凭记忆从最底下的抽屉，找到一张被胶布粘起来的素描画。
画上的人正是他。
更正确的说，是婚礼上的他。
盛装出席，衣着得体，但面容却淡漠的不像参加自己的婚礼，如同局外人一样，让人瞧不见半点喜色。
但执笔者画他的时候仍能让外人看到浓浓的情感。
每一外都很用心，笔触细腻，线画流畅，没有一丝停顿，仿佛一笔呵成，
画中的男人，精致的眉眼有着从容，俯视一切的气场，光采夺目。
右边未签完的落款。
隐约能瞧见一个‘琉’字。
这幅画，是他在新婚夜，亲眼见到白琉璃所画。
当时他因为尹静初的自杀，冲进婚房，撞见白琉璃还有心思在画画时，气愤达到了极点，夹杂着某种失望的情绪，让他当着她的面，撕了她的画。
事后，前来打扫的李婶问他如何处理时，他……当时不知在想什么，将它留了下来。
在某一日的雨夜，他独自在书房将它粘好，然后放在抽屉的最后一格，再也没有打开看过。
今天不知为何，他突然很想找到这幅画。
想到白琉璃上次离开时，在办公室问的那句话。
“顾时霆，我对你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的手抵着额头，心有些乱。
意味着什么？
他不知道。
唯有一点，自她提离婚，他便有种说不上来的烦燥，好似本在掌握之中的东西突然要溜走了。
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所以，白琉璃，别怪我。
————
白琉璃这边。
赵菲一直在关注着网上的消息，一大清早的蹲厕所时，终于刷到事件的转机时，长长地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