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话什么意思?”
听完前面的话,陈露水本已平静,可后面的话却像炸雷般把他惊的目瞪口呆。”
“唉呀,露水你还不知道呢。出事啦、出大事啦。”
这时旁边一个五十上下,大眼睛花白胡的老乞丐边说边从墙角取过个包袱道。
“大事?”
惊疑间,陈露水一把抢过包袱打开看道:“这、这东西怎么拿来啦?”
“嗯?”
见状魏不活凑过去细瞧,原来包袱中放的是条鞭子,木把子上黑下红,缚有半尺多长的皮鞭。
“露水哥,这个是?”
话一出口,只见陈露水将包袱丢回给老乞丐后气哼哼道:“这是戴胡子的家法,也是传令的凭证。”
说罢他瞪起眼睛问众人道:“他今儿来过?又出什么馊主意啦?”
“今天上午,两个戴胡子的手下拿这个来,说戴胡子遭遇意外身受重伤,所以花子院暂由刀疤代管。”
接着那个老乞丐叹气道:“可他们说刀疤请了算命先生,算出戴胡子之所以有此劫,是他平时照顾咱们,沾染晦气所致。要想平安脱险,必须从下月起关停花子院一年。”
“什么?”
闻言陈露水勃然大怒道:“胡说八道,还照顾咱们?不榨干就算便宜。他受重伤?那是报应,是老天爷睁眼。”
说到这他又朝众人吼道:“那后来呢?这就算啦?他们想怎样就怎样,你们是死人!”
“不不…”
听罢老乞丐忙摆手道:“当然不能算啦,不但老爹和他们理论,我们也堵在门口不让他们出去。”
“哦,那你快接着说。”
“再后来,他们说刀疤其实也不忍心,说还有个替代的法子。就是…破财免灾,让咱们停领一年官府发的口粮烧柴。”
“停领一年?”
“还有第二条,说是要建猪圈。让咱们多讨饭菜攒出多余的喂猪,每年至少交五头。”
“还有第三条哪…”
说到这另一个乞丐抢话道:“以后每年三节,花子院都要送礼孝敬他们。”
“还有、还有…”
又有人要开口,却听陈露水怒吼道:“别说啦,全都不许说啦。”
说罢他像发疯一样,先是抢过包袱扔到地上狠跺几脚,然后抄起棍子,瞪着眼睛便往外闯。
“拦住,快拦住他。”听着动静,苏老爹招呼众人道。
“别拦我,让我去找刀疤…”
拼命挣脱,但仍被众人团团围住后陈露水嘶吼道:“我去说理,要是不听一棍子敲死他,拽出心肝来看看到底多黑?”
“胡闹!”
听他还在叫嚷,苏老爹起身拄着棍子走到门口,接着用身躯将门堵住道:“想出去?那你先敲死我。断了气,老傻子也清净啦。”
见他胡须直颤,陈露水这才停下道:“老爹,他们欺人太甚。反正没活路了,干吗不拼呢?”
“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