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大魁仔细回想道:“第一是不爱说话,我平时很少听她说话。第二是会做饭…”
说到这大魁瞪大眼睛道:“你们可别小看做饭,她手艺高明着哪。
无论红案白案、家常的席面的全都拿手。你说她那么年轻,又、又是那里来的,怎么可能会这些呢?真是想不明白。”
“呵,那不是好事吗?”
听罢魏不活轻笑道:“这下刘掌柜多个帮手,生意肯定更红火了。”
“是啊,本来我们只卖贴饼子什么的,这下花样就多了。而且人人说好,客人也舍得花钱了。”
“那不变成摇钱树啦,刘掌柜一定很高兴吧?”
“这个…”
哪知说到这大魁突然支吾起来,好一会儿才叹息道:“唉!其实恰恰相反,掌柜的脾气越来越不好了。”
“为什么呀?”
此时华晓竹镇静下来,听罢追问道。
“因为…因为…”
看她一眼,大魁为难地轻声道:“大半年过去了,可她一点动静没有?”
“怎么没动静呀,她不一直都在忙吗?”听罢华晓竹不解道。
“哎呀!我是说肚子没动静,就是说一直没有喜。”
“啊…”
听明白后华晓竹满脸通红,再也不说话了。
“要知道,掌柜的娶她不是为做菜的…”
说罢大魁冲向魏不活道:“他赚了钱又娶媳妇儿,接着自然想儿子了。可他不想想自已多大啦,我看一定是他出了毛病。”
“哎呀,你们别说了,我不想听。”说着华晓竹一边摇头一边用手堵起耳朵。
“呵呵…”
见状魏不活轻笑一声道:“听到这我突然想起一首诗来,念给你们听听可好?”
见两人点头同意,魏不活便清清嗓音道:“终日奔忙只为饥,方才一饱便思衣。衣食两般皆见足,又想娇容美貌妻。
娶得美妻生下子,恨无田地少根基。买到田园多广阔,出入无船少马骑。
槽头拴了骡与马,叹无官职被人欺。县丞主簿还嫌小,又要朝中挂紫衣。
做了皇帝求仙术,更想升天把鹤骑。若要使人心里足,除非南柯一梦兮。”
“哈哈哈…好好好…”
听罢大魁与华晓竹一齐拍手笑起来。
“真把人心说个通透…”
笑罢大魁顿了顿又叹息道:“唉!可古往今来又有几人勘的破呢?
我记得掌柜的有次喝酒,趁着醉意说他不服老。还说他一生劳作,身体棒的和小伙儿似的,所以一定要生儿子。”
“那后来又怎样啦?”此时华晓竹不禁担忧道。
“后来?唉!我只知道掌柜的开始打小兰了。”
“打,他凭什么?”虽然早已知晓,但此时听罢华晓竹还是义愤填膺道。
“凭什么?就凭那六百两银子。”
摇着头,大魁苦笑道:“你想想看,既然是花钱买的,还指望人家把你当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