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虎不再遮掩，索性一股脑说出了实情。
没等韩舒回话，对面手机传来阵阵嘈杂。
似乎是有人在爭吵。
“你那里好乱。”
“我在鉴宝海选的现场，几个藏宝人和鉴宝的老师快干起来了。
鉴宝
韩舒的视线扫过对面一条老街。
街角挤满了人，队伍分成了四批，从街口蜿蜒到巷尾，足有百余人长，有人怀里抱著瓷瓶、手里卷著字画，还有人攥著旧铜器，或踮脚张望入口，或凑在一起小声议论自家藏品，喧闹里满是期待，倒成了街头一道热闹的景致。
“恆山论鉴”
“你知道”
“那我们当面谈。”
韩舒提著礼盒走了过去，挤过人潮，来到红布高掛的台前。
吸古阁本就是古玩店，也是鉴宝活动的主办方之一，阁內的不少异人正在现场维持秩序。
那如虎架在一老者和鉴宝老师中间，累的满头大汗，劝了好久都没把老头儿劝开。
“我告诉你，我专门试你来了，我看你认不认识！我这是奼紫啊，你不要搞错了，你不认识，你在这里胡说八道！”
那老头满脸红温，手指不停点著对面的老师。
“行了行了，老先生。”那如虎在普通人面前意外的温和，一个劲儿地劝说。
老头儿似乎是有点恼羞成怒了，喝道：“我们大老远过来，两百块钱，然后你拿起来一看，新的，我怎么不知道新的”
鉴宝老师回道：“我可以负责任告诉你，新的，纯新的，毫无爭议的新。”
“哎哎哎！”那如虎再度调停，看藏宝老头的模样，就差一口气躺倒过去了。
韩舒站在远处看了会儿。
不知道为什么，这场面看著有点滑稽好玩。
韩舒饶有兴趣地看著两人爭辩，人群里突然钻出来个光头、掛粗金链的男人。
那如豹眯眼瞅著韩舒的脸，突然一拍手：“哎呦，圈內圈外的大名人！”
他眼神扫到韩舒手里的织锦礼盒，立马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又低又油：“您也来鉴宝啊那不用排队，这地界儿都是哥几个罩著的，別说排队了，给您开个绿色通道，直接进內场见专家，那都是小事一桩。”
说著，那如豹伸脖子往礼盒里膘，见韩舒没拦著，乾脆弯腰凑得更近，手指头虚点了点盒身：“您这里面是紫砂壶我跟您说，咱玩这个好几年了一”
话没说完，他眯眼瞅了瞅，突然直起身，嘴角一撇：“嗨，我说韩老板，您这壶是新的啊！”
“泥料是新练的紫泥，没半点包浆，壶盖合缝处的做工太规整，製作手艺挺过人的，但確实没什么年份。您没大价钱吧”
虽说知道韩舒不差钱，可买到假货的心理落差依旧会让人难受。
韩舒向上提了提礼盒：“没关係，东西虽新，但价值无法估量。”
“要我说，做得再好，也是现代工艺品，一般能开个上千价，那都是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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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豹摇摇头，俯视礼盒上方的透明塑料盒子，一道反光暗纹从眼前一闪而过。
“等等，我再瞧一眼，你这东西有说法。”
那如豹转动礼盒，借著光亮斜著瞧了眼，看清了壶面上精心设计的暗纹，他倒吸口气，身子往后一仰，肃然起敬：“等等！你这紫砂壶的暗纹怎么是个国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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