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閒兴意浓,明知故问道:“什么交易替你保守秘密”
所谓秘密,
金雨乃其之女。
金晴婉儿一笑道:“昔年你识破我,今日我拆穿你,两清,你知道我的秘密,我也知道你的秘密,扯平。”
许閒兴致更浓,“所以....这便是你告知我,你的故事的原因”
金晴香肩微耸,“算是吧,嗯...也代表我的诚意,当然,有些事,藏在心里太久了,总是想找人说一说的,不是吗”
许閒略微沉吟,点头道:“也算合理。”
即便,
有些牵强,多此一举。
可魔神的心思,本就与常人不同。
或许在金晴看来,她先赤裸以待,说出自己的秘密,再將许閒拆穿,道出许閒的秘密,这样才算公平。
交易的前提,就是公平。
这便是金晴的诚意,许閒后知后觉,也难免心生敬佩。
心道一句,好一个大祭司。
无愧溟都掌舵人。
她的诚意,许閒收到了,那自己岂能掉了份,当即爽朗的答应道:“行,这生意,我应下了。”
金晴偏头凝视来,“我还没说是什么,你就答应了”
许閒慢悠悠道:“你所求,不过四字,魔渊安澜,我允了,我有生之年,决不主动进犯魔渊。”
这正是金晴想要的答案。
既然打不过,只能加入了。
木以成舟,只能顺势而为。
金晴明知故问道:“那你呢你想要什么”
“你觉得呢”许閒不答反问。
金晴试探道:“替你保守秘密,不將白忙便是许閒的事说出去”
许閒笑道:“事实上,我並不介意让人知道。”
金晴轻嘖,“也是..那便如你所愿,魔渊一切如旧,你活著,魔人永世不出烈焰要塞。”
这同样也是许閒想要的答案。
他不愿过问魔渊之事,他只要西边的山河,安然无恙。
其实,
两人的目標,是一样的。
是许閒的退让
还是金晴的妥协
二人心知肚明。
许閒举坛,“合作愉快,金晴姑娘。”
金晴举杯,“合作愉快,魔子大人,或者,我该叫你...许閒。”
相视一笑,对饮一盅。
交易达成,
许閒承诺,只要魔渊不犯问道宗,问道宗便不会动魔渊。
金晴承诺,只要许閒在世一日,魔渊便不出烈焰要塞。
酒尽,
许閒调侃,“恭喜你,捡了个大便宜。”
金晴笑答,“其实,你也没什么损失。”
二人心领神会,又笑了...
说来也是,原本问道宗,就没想过要把魔渊赶尽杀绝,一万年前的剑祖是这样做的,四千年前的雷云澈也是这样做的,现如今的叶仙语亦如是。
问道宗,要的,就是互不侵犯,天下太平。
许閒继任,大抵也会如此。
只是金晴不敢赌,毕竟许閒乾的那些事,真经不起推敲。
他一人誆骗了整坐天下,谁能保证,它日他继位,不会一劳永逸,灭了魔渊呢
別人干不出来,许閒未必。
至於魔渊
金晴除了妥协,又能如何
昔年,
魔渊亦无一战之力,现在冒出一个许閒,年纪轻轻,已是大乘,恐不出百年,必入渡劫。
届时,
举世之间,何人能敌。
哪怕打开溟门,恐也无一战之力。
不管她今日答不答应许閒。
只要许閒不死,魔渊便一日不敢动。
无形中的羈绊,让魔渊和许閒之间產生了联繫。
许閒不忍盪了魔渊,大祭司不舍失去白忙。
哪怕,
白忙是人类。
可那又如何,她要的从来都只是替魔渊寻一个出路,一个希望,这个希望可以是溟门后的溟兽,当然也可以是问道宗的许閒了。
你情我愿便可。
那夜坦白以后,两人畅饮一夜,谈天说地,论古道今,於天明散场。
金晴走了,
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她说,以前她寄託希望於许閒,想著將来可以由他来描绘自己未了的蓝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