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这不是刁难我吗,王氏的肚子至少也得有十余日才足月,您看好的那个兰氏,也至少需要一周左右才临盆!要不然您干脆打点那郎中,叫他告诉别人说您此次只是阵痛,还未临盆!”
“怎么还需要那么长时?”
严暮云有些不悦的皱皱眉,耐心也渐渐的丧失了:“这一等又是十几天,万一公孙那家伙又给我搞出什么幺蛾子,我该怎么办呢,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你先去打点那郎中,今晚哪怕是你硬生生把那两人的腹部割开,也得想办法给我抱回个孩子来!”
“奴婢这就去。”
奴婢心里虽然无奈,但是也只能应允。
一出房门就刚好遇见了疾步走来的郎中,她顿时脸上露出喜悦:“老先生,终于等到您了,您快进去帮我们夫人看看,她这胎究竟稳不稳……”
看见郎中往里走,那奴婢连忙掏出银两往他怀里塞,谁知人家看都不看一眼,正义又清廉。
那奴婢心里揣测,这郎中是不是碍了面子所以才没有收下银两,她便跟随他走进屋内,这才把银两塞给他:“这是我们夫人的一点心意,您就收下吧,我们只是想……”
“姑娘不必了,老夫从不收除了诊金之外的银两。”
郎中还是拒绝,固执道:“脉象如何,老夫就会怎么向大家交代,倘若你仍旧固执,那老夫只能去询问一下柳丞相了。”
“千万不要,先生给点面子,我不给您塞银两了,您千万别啊!”
郎中随便给严暮云把了个脉,然后就站起身,根本没有要回应她的打算。
难不成还能出现什么变数吗?
“老夫现在就去将此事告知柳丞相。”
那奴婢气的直咬牙,怎么还有这么死板的人,送给他的银子都不要……
难不成这世界上还真有如此正义的人?
奴婢才不相信呢。
正在他疑惑不解的时候,突然瞟见郎中口袋里露出了半截有些微微发皱的东西。
仔细盯着看了看,这才惊讶的发现那居然是一摞银票,看这模样,似乎差不多有五百两往上,露在外面的落款大大方方的写着“公孙”。
难怪。
那丫鬟连忙冲上去打算阻止他,那还是晚了一步:“柳大人,刚刚老夫已经给尊夫人进行了诊治,她的脉向十分平稳,身体并没有出任何异样,但是老夫不太懂,为何柳大人要让老夫诊治临盆时间,明明尊夫人没有任何喜脉的症状,是不是柳大人您记错了?”
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能随便记错呢?
柳丞相闻言瞪大了眼睛,甚至顾不得处理自己的伤口,一把推开面前给自己包扎的丫鬟,诧异的说着:“这是何意?没有喜脉,怎么可能呢,她肚子都已经挺这么高了?你是不是搞错了?”
“老夫也不清楚,总之是确定没有喜脉的,或许是尊夫人患了什么其他的病,也不无可能。”
柳丞相顿时满腔怒火,没等郎中再应答,他就冲过去质问严暮云,甚至都忘记了自己的伤口:“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亏我对你掏心掏肺,你却在这件事上对我欺骗,这事我非得去跟林大人那里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