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说过你?”
神武侯什么时候也没说过这样的话,也不知该如何与赵司林解释。他叹了口气,将赵司林扶了起来:“我承认自幼就对你非常严厉,可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你自己选择的!当然我也有教子无方的过错,可现在也是你自作自受。”
赵司林苦笑三两声,显然他不太赞同神武侯说的这些话。
“也罢,都是自己的选择。”
神武侯放开了手,徒留满身血污的赵司林站在原地,父子二人相互看了许久,氛围却异常尴尬,什么都像却唯独不像父子间的感觉。
哪怕称作彼此为敌人,也要比父子两人好太多了。
“从今以后,你我二人恩断义绝,断绝父子之恩,我也不在是你爹了!我劝你赶紧滚出京城,否则只要我一日未曾咽气,我就会将你捉到官府里!”
赵司林没有说话,跪了下来,向神武侯叩首,一字未说就转身离开,气氛过于沉重。
可……
可独自难过的神武侯并未瞧见赵司林轻轻勾起的嘴角,更未瞧见赵司林如释重负般的轻松模样。
他背后的靠山可不是如今要被羁押入天牢度过余生的尚德亲王。
真正足以让安国毁灭的势力,难道不是应该在成为驻扎已久?赵司林笑的格外猖狂,如今让他感到城外应该还来得及。
赵司林抄近道溜出了宫中,前脚还没刚踏进宫门,后脚就不知道踢了哪位大人的马车,刚准备翻身上马欲要闯出城去。
“什么人在此!”
守门的侍从持武器,拦住赵司林的马,问道:“出城可有令牌?”
“令牌?”
赵司林笑了一声,他可从未听过出城要用令牌的时候,故而只是取了腰中军牌示威道:“我乃镇国大将军赵司林,如今要出城,我看你们谁敢阻拦?”
他觉得京中之事不会这么快传到城门边来。
依靠着能证明身份的令牌确实让赵司林方便了不少,那两名侍卫放下了长枪,抱拳拱手,恭恭敬敬的说道:“原是赵将军!刚刚多有冒犯,陛下早前叮嘱过,如果是您的话,那便可以直接通行!”
一听是太子下的命令,赵司林也没有细想,自己已是半条命的人,他还有什么可害怕的?
两边的侍卫队为赵司林让出一条出城的路,好不威风。
这便又让赵司林心中的虚荣心隐隐作祟,只要他此次在吴国与安国的战争中赢得功勋,那便仍可以正大光明的做这个镇国大将军。
可不知厉害了多少!
他向身旁几人吩咐道:“传本将军的命令,大开城门,不到明日不可关闭城门!”
这也未免有些太无理取闹了。
赵司林不顾几人是不是真的为难,逼迫着几人将城门打开后,便快马加鞭离去,不留任何痕迹。
“真是有病。”
其间的一名侍卫叹了口气。
“他没有胡闹,吴国人又怎会中祈公子的计?你就暂时先不要抱怨了,快将赵公子已经离开京城的这个消息速速传到皇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