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观(1 / 2)

常兴低头想了很久。

“相府最近倒是没什么事情,柳丞相因朝堂之事不顺心,有时还总要去赴宴席,所以不常在府里,别的就没有什么了。”

话音刚落,常兴就又说道:“听闻在外礼佛的相府老夫人近几日要回京了,相府新盖起的道观,就是给老夫人带回来的老道士捐建的。”

“罢了,我明白了,你下去吧。”

祈昊墨在心中已有了打算。

柳丞相在朝中的事,柳碧落自然不会因此犯愁,能让她烦心的事,恐怕也就只有相府老夫人马上回京的事情了吧。

“祈公子该休息了吧?”

陈太医把药箱背了起来,准备离开,劝说祈昊墨好好休息。

祈昊墨张着大嘴,打了个哈欠,但他却摇摇头。这会儿时辰也不早了,过不了多久,天就会亮了,就算现在休息,也休息不了多久了。

“她恐怕还是想家的。待她睡醒,我送她回府去,这会我若躺下了,她醒来了,我也不能送她了。”

陈太医把药箱扔下,十分无奈的看着他,笑了笑说:“你啊!”

天渐渐亮了,照了进来。

柳碧落往祈昊墨的怀中躲了躲,这样日光便照不到她了,她竟还把祈昊墨大氅放在身上,睡得很安稳。

没过多久,柳碧落突然醒了过来,站了起来四处观察——这并不是丞相府。

柳碧落揉了揉自己睁不开的眼皮,昨天虽睡了很久,可这困意仍有,依旧困得不行,就跟好几天没有睡过觉一般,十分累。

“这....祈公子?”

依靠在踏边休息的祈昊墨被柳碧落轻轻的拖了一点,柳碧落十分小心,就怕一个使劲,祈昊墨就躺在了地上,摔到身子,很疼的。

柳碧落记起一点,昨日她又犯旧病,竟然是在这伯爵府中晕倒。她一回想,脑后便愈加的疼痛,好似碰到了一般,柳碧落生怕用手摸一下,看到的是一手血。

“祈公子?祈公子?”

叫了几下,祈昊墨还未醒来,睡得过于死。柳碧落也不敢继续唤他,她坐在床榻内侧,慢慢的挪到了床边,一点点的把鞋子勾了过来。

柳碧落慢慢把鞋子穿上,把因为休息才会散了的发髻拿了下来,如墨的青丝就盖到了腰,慢慢落了下来。通透的双手把秀丝慢慢扎起,不一会就换了个利落的发髻。

“睡觉也这般好动。”

柳碧落这边嘀咕着,这边把祈昊墨落到地上的手给拖了上来,放回到身子上,又把裘拿回来,放到了他身上,有几分温柔盖不住。

这样看,长得还有几分俊朗。

柳碧落试图让自己冷静,即使想让自己专心为祈昊墨把被角掖好,却总是抬起头来看祈昊墨。

这样看来,她上辈子确实眼瞎了。柳碧落在心里嘀咕着,上辈子怎么就看上了赵司林那样的人了呢?

柳碧落把被角掖好,这才放开了手,可这会竟然有不舍萦绕心头。昨日并未说一声便离开了府中,公孙夫人不知会怎么样排挤她。

心中自然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