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抓到几把空气啥也没抓到的公孙夫人,空气瞬间冷静了下来,有些尴尬的看向公孙夫人红彤彤的脸颊,可又觉的瞧着不大好,故而只好将视线别到一侧去,气氛更加尴尬。
公孙夫人彻底冷了脸,这几日气的头脑发昏,竟忘了与公孙晓梦算账了。
“你随我回府吧!”
声音很是严厉,公孙晓梦弱弱的,她向来是不敢反驳公孙夫人半个字的,只要到了公孙夫人眼前,就是很软糯的性子,只好是轻声应下,心中却很不舍得。
可任谁也未曾想过会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神武候僵持在原地,许久都没说话,许是有些倦了。他没说估计,也无旁人敢言语,只好是这般耐心的等待着。
“你这小子!总惹你爹生气做什么?”
神武侯夫人见状,灵机一闪,轻轻提起赵司林的耳朵,疼得呲牙咧嘴。
心疼确是很心疼的,神武侯夫人的手都在颤抖,都没敢用力,可心里又规劝自己总好过了让赵司林挨神武侯的打,那才是要皮开肉绽的疼。
“都将话说的这样明白了,你还不懂你爹是什么意思吗?竟还敢大大方方将人带回府来,侯府的脸面早晚有一日都被你丢光了!”
赵司林不解向来偏袒自己的母亲怎会一时间说出这么难听的话,可很快就意会了,立马低下头来,也算是有了认错的态度。
“那还不快回你的院里反省去?”
赵司林有些如释重负,担惊受怕的心思也立马咽回了肚子里,还不等神武候表态,就赶紧一溜烟的蹿出了院子里。
“你这这孩子!”
神武候夫人抱怨一声,可眼里的疼爱很明显的,又不好意思的一笑:“老爷,我去瞧瞧,也正好可以管教管教。”
神武候站在夕阳下,拿长枪支撑着难以直起的脊背,一时间没有言语。这也不知是何时开始的,神武候弯下的腰就没有在直起过。
神武候高兴的点了头,神武候夫人这才追赶赵司林而去,倒不在乎神武候心里的不舒服。
“嗨让你们见笑了。”
本来气氛概算融洽,这会儿遭人打断了,话题也没接下去。
“您尽管放宽心,令公子尚年少,做事自然不成熟稳重,但您也不能为此气坏了身子啊。”
柳碧落安慰的话落到神武候耳中更觉得极具嘲讽,若提年少,柳碧落不知比赵司林年幼多少,无论如何瞧都是大方懂事的人。
这么一对比,更是将赵司林贬底到了尘埃里。
神武候大方的嘲笑自己,看得出其中的心酸。
“祈公子与犬子都是一般大的年纪,却不知可以敌过那小子多少,只怪我幼时糊涂待他太过溺爱,竟然生出了他这般目中无人的性子。”
提起赵司林,神武侯竟然露出了一些慈爱。爱子幼时种种情景渐渐历历在目,神武候分明露了笑意,可让人瞧见的,却仍是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