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掌柜此次上路,想来还是是需要些盘缠的。”
吴掌柜忽然一愣,盘缠自是不必了,他在铺上做事了许多多年,不说是行脚的盘缠,纵是自己做些买卖,也是足够的。
可一瞧柳碧落笑意渐深了些,似有别的意思。
“要不您还是挑明了说吧!”
若说吴掌柜瞧不出其中的一些深意,便是枉在铺上捞了这么多年的油水。他自诩精明,单是看看眼色,就知这人是对这价格满意与否,亦或是有了什么旁的想法。
吴掌柜笑了笑,尽显生意场上精明的姿态。
“柳掌柜,你我虽有些交情,可也算得上是近邻一场,今日就将要离开京城,不知能不能邀柳掌柜到听风茶楼一叙。”
若按照以往的规矩,自然是不大方便的。
可柳碧落本就不喜拘束,又我妈涉及生意场上,便少了那么多顾虑。更何况此事本就是她先提起,另有事情。
“您身为长辈,自然是不好拒绝的。”
刚进了茶楼,吴掌柜看是常客,酒囊饭袋的人,竟也有这份雅致的情操。
“柳掌柜倒不妨先说说,是什么价?”
吴掌柜习惯了这般的场合,待人接物很是熟练,还未等人打开话匣,就已经开始协商价格。若论起奸商啥的,说的就当是这般人物。
与这般狡猾的人过招,柳碧落的确稍是逊色了很多,真论起生意场上的计谋,还真未必能敌得过谁。
柳碧落索性三下两下将五百两银票撂在桌上,推到身前去,本来打算与铺上说一声,就去祁昊墨所盘下的裁缝铺转一转。
可这银票,本是要算在裁缝铺的账上的。
吴掌柜低头瞄了一眼桌上银票,假装高姿态,只能用余光去瞧一瞧,手却迅速的将银票一把抓起,生怕柳碧落反悔了。
“您就不仔细瞧瞧这银票,就不怕这银票是假的?”
柳碧落抿了口茶,瞧人是这般态度,总归是有那般五两银钱都会照收不误的,胃口却大开,要说一声银钱不够的。
吴掌柜紧绷的眉目舒展开来,显然对这个价格还是比较满意的。
“自然不会怕的,这淮南街谁不知自打柳掌柜您这些日子赚的盆满钵满?还需要作这个样子?”
话虽这般说,可吴掌柜自己也有点不好说清楚,趁人没注意,忙悄悄地将银票从怀中掏出看了两眼。
一瞧这银票上面是有官印的,吴掌柜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才算是放心了下来。
吴掌柜虽然在生意场上苦心经营这多年,但从未见过如柳碧落这般出手大方的爽利人,所以立马露出献媚的嘴脸来讨巧。
“有什么事,您就尽管说。”
柳碧落点了点头。
今日听吴掌柜因为抱怨公孙晓梦而夸夸其谈逐渐牵扯到柯家,柳碧落突然想到自己之前太过于在意先夫人死因而忽略了在这京中还有一个柯家。
看三姑娘的嫁妆那般的排场,柯家不该名声如此低调啊。
“吴掌柜可知柯家如今不在京中可是是搬到了何处?”
吴掌柜听见后吓坏了,虽然屋里面没有旁的人,但是他听到了这话,还是,心里一惊。
本来是一副占了便宜的精怪嘴脸。听到这话后,一下笑容就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