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夫人低下头,轻唤了声“老爷。”
却见柳丞相面色阴沉,眼中无半点的爱怜。
“你以后收起你的那些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今日这事肯定与你脱不了关系,我怕博了你的面子,没有当着众人的面处置你,以后少去搬弄是非,碧落怎么说也是我的女儿。以后少去搬弄这些是与非!此事若是传到了府外去,你我也是要被人戳着脊梁骨说未曾教好了的!”
他知道,哪还能听不出柳碧落话里的意思呢?那便将罪责都推到公孙夫人的身上,才好不叫自己惭愧。
刚说完就准备扬长而去,可门外的奴婢前来禀报禀:“柳相爷,宫里来人了。”
虽不清楚是啥来意,但柳丞相还是立马跟了小厮去正堂迎客,临走前才又与公孙夫人斥了声:“你好好在自己房里反省反省!”
到了正堂里,宫里的公公正候着。
尖细的嗓子,听起来非常刺耳,手中拿了柄拂尘,却无圣旨。柳丞相打量了三两眼,大大方方的请人落座。
“不知林公公今日到丞相府,是有啥要事吗?”
宫里太监虽多,混到御前的不容易,除了跟在几位殿下身侧的,就是跟在平乐公主身侧的林公公。
与其他几位在宫里做事的公公不同,林公公原是在公主府当差,见过几面,有些映像。
林公公做事都很圆滑,看起来很干练比在宫里当差的那些人好很多。
“咱家不是来谈事的,是来请人的,公主殿下邀令千金到公主府小住几日。”
柳丞相有些不明所以,上前去问:“可是因为小女犯了什么事,不便招摇,只好以此为由接进宫去?”
“你多虑了臣相?”林公公遮着嘴笑了两声,倒像有些女人的柔媚风情在其中。
“近日今日公主殿下一个人在府中闷的很,小世子殿下也思念令千金,公主殿下才下令叫咱家把人接过去,小叙几日,过几日便将人给您送回来。”
林公公笑的真诚,应该是真的。
“好,当然可以。”
柳丞相打消了顾虑,若让柳碧落与宫里的人搞好关系,也不上是坏事。
只是柳碧落不小心烫伤了手腕,受了伤,叫外人看去以为在臣相府过得不好。
林公公眯着眼睛打量着柳丞相,叫柳丞相十分的不自在。
“我倒想叫小女去,只是近日小女不小心伤了手腕,想着在府中养几日,等养好再去陪公主殿下。若是公主殿下不介意的话。”
柳丞相说了慌,心里有些慌张,额角的汗一滴滴滑落,只好拿袖口轻轻拭去。
“咱家还当是什么大事,这点小事,无伤大雅。”
林公公哈哈笑了几声,柳丞相却觉这几声格外刺耳,心里更紧张了许多,脸色变得苍白。又讨好笑着:“柳相爷不必担心,千金受了伤,正好去公主殿下那,也好请个太医为令千金瞧上一瞧,定叫太医尽心尽力。”
话语间,林公公又打量了柳丞相的一番,端了端拂尘,反问:“还是柳相爷有意抗旨,不愿给公主殿下这个面子?”
这抗旨的罪名是他不可担待不起。
这便附身向林公公见了礼,道:“小女顽劣,总得向她知会一声叫她收敛收敛性子,教教规矩,免得去了宫里惹了什么麻烦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