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不把他,不把记功堂,不把降鱼宗的规矩放在眼里!
“反了!反了!”
长老气得浑身发抖,指著沈浪的手指都在哆嗦
“不仅不停手,还敢当著老夫的面吃东西!藐视宗规,罪加一等!”
他猛地转向那几名已经停下脚步,同样被香气馋得直咽口水的执法弟子,怒吼道
“还愣著干什么!將此獠拿下!押送执法堂,严加问罪!”
“是!”
几名执法弟子一个激灵,不敢再有迟疑,再次向沈浪逼近。
而沈浪,却仿佛沉浸在美食的世界里。
他吃完第一口,又撕下第二口,吃得心满意足,脸上露出极为享受的表情。
直到將手中那块鱼肉吃得乾乾净净,他才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打了个饱嗝。
然后,他才缓缓抬起眼皮,將视线投向了那名已经快要气到心肌梗塞的长老,和那几个已经將他隱隱包围的执法弟子。
“吵死了。”
沈浪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不就是一条鱼吗至於吗”
“至於吗!”
执事长老感觉自己的血压“噌”的一下就上来了
“三尾金鳞鲤!宗门记录中,近十年来,只出现过三次!每一次都引得內门弟子疯狂!你竟然说只是一条鱼!”
“哦。”
沈浪点了点头,隨即手腕一抖。
那根从旁边弟子手里借来的,平平无奇的木鱼竿,再次出现在他手中。
在所有人不解的目光中,他看著执事长老,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老头,我们打个赌如何”
执事长老一愣。
沈浪晃了晃手里的鱼竿,语气轻描淡写。
“我,就在这里,当著你的面,再拋一竿。”
“如果,我在十息之內,能钓上一条和这什么三尾金鳞鲤价值差不多的鱼,今天这事,就此作罢。”
“如何”
哗!!
此言一出,全场譁然!
“疯了!他真的疯了!”
“十息之內钓上同等级的灵鱼他以为他是谁钓神下凡吗”
“三尾金鳞鲤那是何等的气运才能碰上一条,他竟然还想再钓一条痴人说梦!”
“这是被逼急了,开始胡言乱语了吧”
“就算宗主都不敢说这样的话吧!”
周围的弟子,爆发出一阵更大的喧譁,所有人都觉得沈浪彻底疯了。
这种行为,在他们看来,无异於自取其辱,是把自己的脸伸出去让別人打!
执事长老被沈浪这番狂妄到没边的话,气得怒极反笑。
“哈哈哈哈!好!好一个狂妄的小子!”
他死死地盯著沈浪,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剥。
“老夫就跟你赌!”
“你若做得到,今天之事,老夫不仅一笔勾销,还亲自向你赔礼道歉!”
他话锋一转,声音变得森寒无比。
“但你若是做不到!”
“那便是欺瞒长老,藐视宗规,罪加一等!老夫定要將你废去修为,逐出宗门!”
“你,可敢!”
他將赌注,瞬间提升到了一个不死不休的地步!
他要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为他的狂妄,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他一直以为沈浪是哪峰的弟子,这等惩罚简直是到顶了。
不过沈浪又不是他降鱼宗的人,逐出宗门简直就是笑话!
“有何不敢。”
沈浪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隨即,在全场数百道,混合著讥讽、不屑、同情、幸灾乐祸的复杂视线中。
直接拿出了一大坨的饵料,掛在了鱼鉤上面!
隨即那枚掛著饵料的鱼鉤,化作一道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