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话,不心虚吗?(1 / 2)

也许是上天垂怜,好在虚惊一场。

许知南望着血检报告长长舒了一口气,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还好。”

在死亡边缘再次走过一遭的她,此刻无比珍惜生命。

更何况,如今还有安安这个牵挂。

“现在知道害怕了?逞强的时候在想什么?”

一向温和好脾气的程蹊难得冷了脸,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

“当时想着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倒不如先把剩余的实验弄完,总比白咬一口好。”许知南弯唇笑了笑,随后道:“对不起,让你们为我担心了。”

她素着一张脸,凌晨才退烧,脸色仍然有点苍白。

如此诚恳的认错,任谁看了都心疼。

谈煜忍不住接话:“行了行了,人没事就好,秋后算账也没啥用。”

总觉得此事是因自己而起,担心愧疚了一晚上的助理,自然是看不得许知南被责备,也在旁边帮腔:“是啊,还好许老师无碍。”

程蹊这才面色缓和了些,“南南,答应我,这段时间好好养病,在你痊愈之前,把实验先放一边。”

“好。”许知南徐徐答应,脸上淡淡的笑容,在看到不远处的陆郯之时,凝滞一瞬。

她身边围了一小圈人,可是昨夜一直照顾她的陆郯之却站远了些。

他颀长挺括的身形矜贵的靠在实验桌旁,蹙着墨黑的浓眉,抿着漂亮的薄唇,不知在想什么。

两人隔空相望。

陆郯之就这么遥遥的注视着她,眸子里是许知南看不透的情绪,以及鲜少出现的一种名为难过的东西。

还未来得及思忖,便听到他沙哑着不成话的嗓子开口问:“你那么爱安安,如果出了什么事,你让他怎么办?”

他的这句话算是重逢以来,说得最为冷然的一句话。

颤抖的五指,在昭示着他的害怕。

许知南双手下意识攥紧被子,垂下双眸,无法回答。

其实,她一个人躺在**隔离的时候,不是没想过,如果真有什么万一的话,好像把安安交给他,她也挺放心的。

在他不爱她前,他尚且能做到可以称为十全十美的丈夫。

那么,作为父亲,他应该也可以的。

陆郯之幽深的鹰眸像是一眼将她看透,掀唇意味不明道:“我肯定不会亏待安安,但我早晚会娶妻,别人会不会亏待了他,我可不知道。”

在他这句话落地,许知南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顿时白得如薄纸。

“所以,以后别再这样冒险了。”

前面的所有话,无非是为了表达这最后的一句。

他知道,只有这样说,才能真正让她听进去。

陆郯之手撑桌子一下,准备朝门口走去,可身体刚刚失去支撑就打了个晃。

他悄无声息地闭眼稳了稳,而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前走。

望着男人的动作,许知南眉头皱了皱,“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他答得飞快,嘴角带笑,反问完,又轻描淡写的来了句:“我身体好,没事。”

话落,他没再往那边走,反而去抓起自己的外套,望着病房里的二位‘情敌’,漠道:“我公司有点急事,得先回去处理,南南就麻烦你们了。”

男人的交代里满是丈夫的口吻。

“啧。”谈煜不太乐意,“要说亲,知南怎么也是跟我们俩亲,怎么就成你把她交给我们了?”

昨夜认了输的谈煜,嘴上丝毫不认输半分。

“你说这话,不心虚吗?”

陆郯之挑眉,也不恼怒,只是揶揄。

话说完,就往外走。

“你们当总裁的,是不是都把时间掰成几份用,都有铁打的身体?”程蹊似笑非笑道。

谈煜耸了耸肩,“我不知道,我一个总经理而已,算不上总裁,而且,我也不这样。”

语毕,转了两下右耳耳钉,侧头瞥向许知南,没正形地笑道:“瞧着陆总这口气,以后咱们OC和陆氏合作,可以走后门了?”

“谈总何曾需要走后门?”许知南二两拨千斤的把话题抛了回去。

显然不接他的招。

明眼人都清楚,谈煜在打太极般的试许知南口风。

她想来也知道,这么回就是表明态度了。

只是莫名的,他和程蹊两人听到她这样的回答,心里却没有愉悦,反而更加担心。

因为能明显看出,她嘴上虽挂着笑,但这笑无端令人感受到荒凉。

“小爷肯定不需要,就友情问问。”谈煜敛下眸里的某种介质,轻而易举地扯开了话题,“走吧,许大小姐,我们送你回家。”

许知南回家后,在家躺了一下午,睁眼时,只觉自己睡得天昏地暗。

她抓过手机看了眼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