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一肚子坏水。”
“没办法。”刘清明摊了摊手,“咱们有时候就是太老实了,在西方滤镜没破碎之前,总觉得外国人都是人美心善的慈善家,一不小心就被他们坑了”
吴新蕊被他这个说法逗得抿嘴直笑。
“形容得好。”
“妈,其实这事走到这一步,积架公司已经没有別的选择了。我估计再过一两天,那个陈念安就该坐不住,主动上门来找您谈条件了。到时候,您可得矜持住。”
“妈知道,这个不用你教。”吴新蕊白了他一眼。
刘清明嘿嘿一笑:“瞧我,得意忘形了。”
饭桌上的气氛,因为这段关於工作的討论,反而更加融洽了。
吴新蕊看著眼前的年轻人,心里感慨万千。
“一件和你本职工作基本无关的事,也算不上你的政绩,你这么不遗余力地推动,我很感动。”
刘清明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他认真地说:“其实有关係。我们这一代人,总有一些上一代人留下的遗憾,希望能有机会亲手去填补。”
这句话,让吴新蕊的心头微微一震。
她深深地看著他。
“清明,你能有这个心,就很好。现在这个社会,你再讲什么国家情怀,很多人已经不怎么认同了。我希望,你能一直保持这个品质。”
“我会的。”刘清明迎著她的目光,坚定地说,“有您和小璇在身边督促著,我会一直保持下去。因为……我渴望得到你们的认可。”
吴新蕊的脸上,终於绽放出这些年来,最真心,最温暖的笑容。
“那当然了,妈一直为你骄傲。”
“谢谢妈。”
两人正聊著,楼梯上传来一阵拖鞋“啪嗒啪嗒”的声音。
一个慵懒又带著几分娇憨的声音传了下来,又清又冷,还带著没睡醒的鼻音。
“你们都吃上啦也不管我!”
两人一齐抬头看去。
只见苏清璇正站在二楼的楼梯口,身上只穿著一袭真丝的低胸吊带睡衣,长发散乱地披在肩上,正睡眼惺忪地看著他们,小嘴微微撅著,那模样,像是在抱怨,更像是在撒娇。
刘清明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口乾舌燥。
他赶紧站起身,几步就上了楼。
“这不想让你多睡会儿吗”他走到她身边,压低了声音。
苏清璇揉了揉眼睛,很自然地靠在他身上,打了个哈欠。
“昨天睡得很舒服啊。”
她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餐厅里,却清晰可闻。
刘清明浑身一僵,赶紧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妈还在楼下呢!”
苏清璇睁著一双无辜的大眼睛,从他指缝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是很舒服啊,有什么不能说的”
楼下,吴新蕊已经优雅地低下了头,端起粥碗,用勺子慢慢搅动著,肩膀却在轻微地耸动。
她在忍笑,忍得很辛苦。
刘清明简直要被自己这个傻老婆给打败了。
他懒得再解释,一把將她横抱起来,转身就往臥室走。
“干嘛呀!我还没吃饭呢!”苏清璇在他怀里挣扎著。
“先洗漱换衣服!我下去给你准备吃的!”
苏清璇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前大片的春光,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脸颊微微一红。
“你跟妈看到又没什么关係……”
“谁也不行!听话!”刘清明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喔。”
苏清璇乖乖地不再挣扎。
进了房间,刘清明把她放在地上。
她乖巧地走向浴室,可还没等走进门,她就很自然地隨手一拉,身上的真丝睡衣便顺滑地落在了地毯上。
那光洁如玉的肌肤,那完美无瑕的曲线,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完整地呈现在了刘清明的眼前。
刘清明感觉自己压抑了一整个晚上的那团火,“腾”地一下,就窜到了头顶。
他三步並作两步,跟著就走进了浴室。
“砰”的一声,浴室的门被他反手关上。
“呀!你干嘛!”
苏清璇被他嚇了一跳,下意识地想去拿浴巾。
可刘清明已经从身后將她紧紧抱住。
浴室里还没有开热水,他的身体却滚烫得嚇人。
“我帮你洗。”
他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带著让人心悸的灼热。
苏清璇的身体瞬间就软了。
她靠在他怀里,任由他打开了淋浴的开关。
温热的水流从头顶倾泻而下,很快,整个玻璃浴室里就氤氳起一片白茫茫的水汽。
镜子变得模糊,视线也变得模糊。
只有彼此的呼吸和心跳,清晰可闻。
刘清明拿起洗髮水,挤在手心,然后温柔地在她发间揉搓起来。
他的手指很长,很有力,带著薄茧,穿过她乌黑的髮丝,轻轻按摩著她的头皮。
苏清璇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像一只被主人顺毛的猫咪。
泡沫越来越多,顺著她的脖颈,滑过她优美的背脊。
刘清明的手,也顺著那泡沫的轨跡,一路向下。
“嗯……”
苏清璇的身体微微一颤,发出一声轻吟。
“痒……”
“哪里痒”他的声音变得沙哑。
“你……你的手……”
他的手並没有停下,反而更加放肆。
水流声中,他將她的身体转了过来,让她面对著自己。
水珠顺著她光洁的额头滑落,流过长长的睫毛,让她忍不住眨了眨眼。
她看著眼前的男人,他的头髮也湿透了,水珠顺著他稜角分明的脸庞滑下,划过性感的喉结,没入结实的胸膛。
他的眼底,燃烧著一团足以將她融化的火焰。
苏清璇的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胸腔。
她踮起脚,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哥哥...”
这个吻,比昨晚的任何一次都要激烈,都要投入。
水声,喘息声,唇齿交缠的声音,在小小的浴室里交织成一曲旖旎的乐章。
刘清明一把將她抱起,將她的身体倚靠在墙壁上。
苏清璇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紧了他的脖子。
冰冷的瓷砖贴上她温热的脊背,激起一阵战慄。
淋浴的水声,不知何时变得急促起来。
那平稳的哗哗声,很快就被另一种更强烈的,更急迫的,带著某种原始力量的节拍所打乱,经久不息。
楼下餐厅里,吴新蕊优雅地喝完了碗里的最后一勺粥。
她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然后静静地坐在那里,听著楼上传来的,被水声掩盖的隱约动静。
她的脸上,慢慢地,慢慢地。
飞上一片红晕。
她不禁摇摇头,年轻人真有活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