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陆致隽往师娘走来。他绕到师娘身后,运起内功,用力一掌拍在师娘左侧肩膀受伤处,一阵钻心剧痛伴随着体内的血液喷涌而出,瞬间湿透一大块衣衫,师娘疼的眼前一片乌黑,在掌力之下晕倒过去。
陆致隽一把抱住师娘,调笑道:“小娘子居然如此弱不禁风。”他抱着师娘往床榻上走去。
师娘浑浑噩噩地睁开眼,陆致隽抬起一双手解开师娘衣领上的带扣,扯开衣服,师娘肩膀处和胸脯上一片血污。陆致隽一根手指摁住伤口,暗器刚才已被他逼出来,他摁住伤口止血,看见师娘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他突然生出了怜爱之意,抬起另一只拿扇子的手,在师娘脸上轻抚两下,道:“真叫人心疼,你若好好依我,我绝不伤你分毫,我对漂亮女人,从来都网开一面。”
师娘脸色苍白,只是看着陆致隽,一句话不说,那眼神,说不上厌恶,说不上柔情,说不上倔强,说不上顺从,暧昧不清,是非难分。不是一般女人的娇羞或者**,那似乎带着一丝庄重的不容亵渎的气息,端庄厚重,高高在上,陆致隽从没遇过他所拥有过的女人有这样的眼神,他从未体验过的,这眼神居然看的陆致隽心魂一**,弹响了他内心的某根弦,他缓缓俯下身,师娘不逃避,不畏惧,也不迎接,只是一动不动,如同盲了一般。
陆致隽的唇落在师娘的唇上,那双唇清冷脆爽,他许久许久没有遇到如此另他心动的女子了。师娘缓缓抬起左手,轻轻落在陆致隽肩上,更让陆致隽不能自已,只听他模糊地耳语道:“我刚才不该那么对你,我现在好好补偿你,我会很温柔的。”
师娘喉咙处似有若无的发出一丝声音,她闭上了双眼。
陆致隽放下了他手上的纸扇。
师娘的手摩挲着滑向陆致隽的脖颈,突然,无声中,陆致隽猛地抬起了头,伸手去拿他的扇子,师娘睁开眼睛,暗自用力,原来,师娘的手已死死扼住陆致隽的脖子,陆致隽一声叫不出来。
陆致隽抓住他的扇子,还没抓稳,师娘一个翻身把陆致隽压在身下,膝盖猛地打在陆致隽肚上,陆致隽上下被伤,情急之下浑身发力,师娘另一只手夺下陆致隽扇子,对着陆致隽太阳穴击下,陆致隽身体陡然失灵,慢慢翻了白眼,然后缓缓阖上眼睑。
师娘松开手,捂住自己左肩伤口,刚要愈合,又冒出血沫。
她试了陆致隽的脉搏,跳动微弱。她扯下陆致隽的两件外衣,把其中一件撕的一条条,用布条反绑住他的双手,又绑了他的双脚,然后把手脚从背后绑在一起,拔下头上的簪子,将簪子里的药末倒进陆致隽嘴里,然后用布条缠住他的嘴,最后把陆致隽的脖子紧紧拴在床榻上,如同一只被五花大绑的螃蟹。
一切处置完毕,师娘披上另一件外衣悄然离去,在林子里牵上马快马加鞭离开。到了镇上之后,李灵依然在茶肆等候,此时天已傍晚。
李灵等候许久后见到师娘喜不自胜,起身去牵马打算和师娘一道离开,但师娘下了马,待走到面前,李灵才见到师娘在一件男子外衣掩饰下身上血迹斑斑触目惊心。李灵吓坏了,扶着师娘慌忙问道:“师娘怎么了?”
师娘摇头道:“没事,一点小伤,先找个客栈。”
李灵连忙扶着师娘找了一间客栈落脚,来到房里,师娘安慰道:“没事,遇到几个小流氓,中了暗算,伤不打紧,你去布庄给我买套衣服换上。”
李灵不敢多问,连忙跑出去给师娘买了衣服,回来后给师娘擦了伤口,换上干净衣服,李灵不断自责:“我说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我早该跟你一起去的,你伤成这样,回去我怎么交代。”
师娘作个噤声的手势,道:“小事一桩,不要告诉任何人,被人知道,堕了山庄的名声,是我一时大意罢了,千万不可告诉任何人。”
李灵怀疑的点点头,又道:“我们该找个大夫看看,只伤了这一点吗?”
师娘用力抓住李灵的双手,道:“灵儿,答应我,今天的事不告诉任何人。”
李灵望着师娘郑重其事的样子,应道:“我不会跟任何人讲。”
师娘道:“乖,灵儿。我们现在回去吧。”
二人离开客栈骑马往回赶,到了山庄后天已大黑,她们对人说是贪恋山下热闹的街市,这才回来晚了,并说了一堆街上的情景,周捷、汪珊只当是师娘开导李灵而带她去散心,鉴于近来李灵精神状况不好,白天宇被禁足后一定也对她产生不大不小的影响,这么想着,都没起疑心。
翌日用过早饭,师娘独自下山,在山下马厩里牵了马匹直奔小镇,在镇子上找了一个铁匠,买了几根铁链和铁锁又往山里奔去。
来到仁义庄,同样把马拴在庄子外的林子里,拿着鞭子和铁链潜进庄子。开锁进了昨天进的那间屋子,陆致隽依然躺在昨天的床榻上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