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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回 通天楼法器恋玄青少龙,双头国掌事宴师徒四人(2 / 2)

你若是运行它出神入化,便是天下第一英雄了。

师父可是说笑了,我身无奇功,怎会运用得了如此神物。

你是不敢?那好吧,我把这腾龙链送给你明空师兄就是了。

师父,这腾龙链可是我拿命得来的。

师父笑笑,不说话。我拿起这腾龙链,心有余悸,只是心里还疑惑师兄师姐为何要去这双头国,师父好像从来没有与他们有过来往。

师父却说,过些时日,我们便要周游列国,那时候你就可以一展身手,不过为了我明凨的面子,你这几日便要好好练习功力,把这腾龙链运用得出神入化便好,不然,我就不带你去。

先不说别的,为了随师父周游列国,看遍十二国新鲜事物,我不得不加倍努力才是。

且看我不分昼夜,腾云驾雾,呼风唤雨,那腾龙链便可锁住这来去自如的云朵,还可击碎千年顽石,那日与师父练习,还伤了师父。明空和彤若倒是怪我玩性过大,师父却称赞我有所领悟,不枉他一片苦心。

还放下一句话:玄青,日后师父就靠你了。

这句话说得我心里有些骄傲。现如今我期待我们师徒四人,周游列国。

周游列国虽是遥遥无期,但终究是被我等来了。那日我们穿着便服。师父一身青色御风衣,明空一身杏色秦汉衫,彤若姐一身紫花落雪纱,我则是一身玄色云锦服,跟在师父后面洋洋洒洒而去。

你可知这双头国为何唤做双头国,起初我们也不知是何缘由,白天里街上人来人往,我们三个做徒弟的睁大眼睛仔细看,也未曾见到一二双头之人。我与师兄贪嘴,夜晚在双头国偷入一酒家吃酒,所见所闻,差点吓出我二人精魂出来。接下来细细道来。

斧开的天地,方寸亦是万里。这双头国可大着呢,有河溪萦绕,有杜鹃缤纷,自比我蓬莱阁媲美。街上行走的男女,各个身心愉悦,像是不曾有过烦心事。不过可喜的是我倒是在街上空地处闻得天上人间所追捧的昆曲。据师父说,这些华美之人许是从女儿国昆州来的。他们游演各国,各国无所不迎。只听那俊美的小生扶手相看霞光一般的旦角,莺莺燕燕唱起:

血花飘尽了,往事随风去。杜鹃花开后,佳人依秋水。恩恩爱爱化作雨,心心念念路迢迢。

眉眼惹情愫,声音生贪念。幻世长恨罢,飞雁笑东风。寻寻觅觅秋心院,冷冷清清邀明月

……

师父听了些,倒是叹道:看来这留珠僧又新翻了折子戏,当年的《长秋殿》,足够让人心神跌宕了。

我们听了,倒是不懂,虽时而看见师父看一本署名叫苓绛仙鹤鸣的古书《幻世长恨歌》,独自黯然神伤。要是在看留珠僧的《长秋殿》,那更是有些凄楚。我们过问过几次,师父终究在我们面前故作镇定。

我且不过问,只要师父稍稍愉悦便好。今日这双头国热闹非凡,自然是要四处走动才是。只是师父说我们虽是周游列国,可不是随意玩闹那般简单。

师父带领着我们,来到一座威严的宅子前。对着小角门说了一句:对弈对酒闲来者。

那门里便对出:言志言情局中人。

少时,便见小角门里一小厮出来,作揖道:原来是明凨师父大驾光临,我家掌事已经等候多时了。

小厮引着我们进了小角门,来至一处月亮门,有牌匾曰:愉园。愉园,这园名倒是起得清新别致。我却没想到,进了这愉园,见玉树琼花上张灯结彩,那些在街头唱曲的昆州戏子,已在那边水榭出搭了戏台子,都齐聚在园中。那边早已樽杯陈列,只见一虎背熊腰,颇有将家遗风的男子憨笑着过来。

师父见了,自然也笑呵呵,似是旧友重逢。

那人笑道:明兄啊,多年不见,你倒是超凡脱俗了啊。

我心里知晓这便是小厮所说的双头国掌事,看来师父与他早已有来往。只怕师父带领我们来此,并非吃些宴席这般简单。

为何双头国无双头怪?还有师父与这掌事为何这般亲近?

那掌事见几个年轻人跟随明凨,也便好奇问,明凨倒是一笑说:自己忙着与掌事叙旧,倒是忘了。便一一介绍。

这便是双头国掌事壤驷掌事。

明空,彤若,玄青一一拜见。

都说你蓬莱阁远在天边,近在人间,果然这几位弟子也与明兄一般仙风道骨,日后也必是叱咤风云之人。明凨说着谦词,大家便饮第一杯见面酒。左右有如柳如花一般的侍女斟酒上菜,壤驷掌事笑说这双头不及蓬莱岛仙雾缭绕,却也是食在人间,当属双头国的好去处。说着便让大伙儿品尝起来。玄青最小,自是不顾及什么礼节,自顾自吃起来,一旁的明空师兄与彤若师姐给了些暗示才拘谨了些。只是壤驷掌事看了就哈哈笑起来 ,连左右几个侍女也都轻笑了一声。

壤驷掌事明言:若是几位贤弟看上了这里的女子,赏了你们便是。这话一出,不涉情的玄青倒是不在意,明空听了,便对上前的侍女眉目送情,彤若看在眼里,自是心里不自在,咳几声后,对明空说些如狼似虎的话讥讽他。

宴席之间,明凨说起曾听闻的事情,说中州一书生姓陈,名机,表字世恒。曾误入魔义会吃人肉的故事。壤驷掌事笑道:他原先本是我壤驷谷的一名书生,后来不知为何与魔义会的有了联系。你可知他如今是死是活?

壤驷掌事又笑道:若是活着,也是将死之年了。他的些许事情,我也是从一本叫《幻世长恨歌》中得知的,说他食用魔义会所谓的杜康脯,合欢肌,铜臭炙,火脾,皆是人肉所作,对应人情的酒色财气四大苦。也不知是何等滋味?

明凨听了叹道:奕王也是一世英名,被世情逼作乱世五魔之一,后来与自己的初情人福满化作桫椤双树,也是有了个好归宿了。

玄青,明空,彤若不知二位的意思,掌事听了笑道:今日怎谈这些往事做什么。说着便吩咐昆州来的戏子们准备献歌。

随即便见到各角色粉墨登场,咿呀成韵。明凨虽是蓬莱之人,却也是个戏迷,见这戏本与别的不同,便为壤驷掌事这折子戏是什么?

壤驷掌事笑道:这折子戏名叫《婆娑行》,并非是先贤留珠僧所作,是一名署名叫画骨师的名家所作,无人见过此人,只是这折子戏,词曲雅俗共赏,情节跌宕动人,现如今人间无所不爱。演出者把灯笼笔墨这些器物均做为奇禽异兽,将四海八荒的完美绝恋演绎得淋漓尽致,观者看完无不拍案叫绝,以泪洗面。现如今加上这昆州鼎鼎有名的戏班子“平江茂苑”出神入化的演出,明兄今日便可大饱眼福。

明凨叹道:怪不得人间将“平江茂苑”与王族并称,享有如此盛名也是应得。

说话之间,平江茂苑的戏子们谢幕早已退下,上来了个花旦装扮的,在戏台上唱着,一听就得知此人转音不够精彩,气韵不足,玄青听了倒是笑起来,彤若与明空只是忍着。明凨倒是看出些由头来,笑道:那不是贵府的千金么?

壤驷掌事一看,倒是笑了,吩咐道:今日我与明大人在此列宴叙旧,小姐不好好在府邸用功习武和读书,跑来胡闹什么!

下人们听了,自是去请小姐下台子。可小姐玩性大发,根本不理会。

清尘啊,今日你有贵客在此,你再这样胡闹,我便命人烧了你的那方荷塘!

台上女子听罢,赶忙过来笑道:父亲你总说我没些妩媚之态,如今我见这些“平江茂苑”的女子与男子都是百般纤柔,也趁机学来,你又拿我的荷塘说事。那荷塘是我成年之时亲自建造的,你岂能说烧就烧的。

壤驷掌事听了赔笑道:爹也是看你搅了这宴席,才说了狠话。

清尘见宾客席上坐着明凨一伙儿四人,便笑道:往日明师父都是一人来我府上与父亲对弈茗茶,如今都有几个孩子了。说完嗤嗤笑起来。

掌事数落清尘无礼。

大徒弟明空说道:我们三人视师父为父亲,清尘千金说了大实话。

一旁的玄青笑道:以前师兄师姐都说我不懂礼数,心里想什么说什么,今日可比我厉害的人出现了。

明凨心里一惊,怕会招惹掌事,没想到玄青一句逗笑了掌事。清尘微微生气道:你怎么把自己和我相提并论!

不如这样,你们都是无视礼数求自在之人,一个少年才俊,一个丽质天生,要是凑成一对,也是一段佳话,说不定还会被留珠僧写成折子戏来散布天下呢。

清晨听了又是羞,又是恼,忙跑开。

大家又继续看戏,吃些轻食。等夜凉更深,便散去。明凨与壤驷掌事自是去书房说什么机密事。彤若回访歇息。只是明空与玄青玩性未泯,提上一壶酒就去外边了。

月夜凉风嗖嗖刮来,让两位年轻人喝酒后身上的酒热之气微微散了些,听到外边乌鹊南飞,这世界如此静谧,好似从未有过任何腥风血雨之事。

两人把酒言欢,不知走到一处雅亭中,周遭有幔帐轻卷,再看亭外,一方池塘,池中花叶摇曳,月光照入水中,泛起波光粼粼。

两人有些迷醉,明空对玄青说自己也不知道师父带他们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只是师父心里的事儿,比他想象的还要多。明空又问玄青的故乡是什么样子,玄青早已记不得了。俩人睡意袭来之时,只见池边的树荫处有什么动静,定睛一看,吓出一身汗来。原来是几个双头怪物蜻蜓点水一般向他们飞来。

说是双头国,果真是现出原形了。这些人看来也是武艺高强。玄青与明空看来事情不妙,决定背水一战。

玄青早就大叫道:双头国的人只有晚上才是双头人。

只可惜眼见的未必为真,正印证一句话:

空中夜月明池中

真假归来是假真

未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