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桌身旁立着一位女士，三、四十的岁数，略微臃肿的身材套着女士西装，黑白相间的头发盘在脑后下方，见到谷小栗也露出惊讶的表情，“我还没问你是谁呢？这是我为梁小姐准备的实践课堂。你到底是谁？”
“我？”谷小栗根本不知道廖清芳在说什么，眼神四下搜寻，却没有结果，只好将视线又落回到她身上，“我是晶晶的好朋友，她晚上有事来不了。”
廖清芳听到这个消息，黑着脸，“那你过来吧。”
两人就着浪漫的餐桌入座，立刻有乐手上前，拉起一曲浪漫的曲调。
服务员上来，跟廖清芳核对菜单之后，便开了一瓶香槟。
廖清芳穿衣打扮并不新潮，可是对于吃喝玩乐方面似乎颇有心得，端起高脚杯晃了晃杯中泛黄的**，先是浅闻，而后抿了一口，“不错，就这瓶。”
服务员随后为谷小栗倒了一杯，谷小栗有些迫不及待，端起酒杯便要大口吞咽，却被廖清芳一个眼神呵斥。
“梁小姐今天没来，可是霍总已为今晚的一切付费。”廖清芳极认真地说着，“你既然是梁小姐的朋友，把你训练好了，梁小姐也能耳读目染一些。”
她当即冷冷阻止谷小栗，“你不许这么喝。”
谷小栗在怔忪之间，开始了长达三个小时的实践式用餐礼仪课程，心中苦叫连连。
……
海医，急诊室。
谷言森的伤口裂开了，正在诊室内重新缝合。
梁晶晶站在急诊室外，透过玻璃窗投给谷言森安抚的眼神，托着手机和电话那头的男人道歉，“我知道自己不该爽约的，但是事出突然，所以……对不起。”
男人此刻还在办公室，搅着桌面的盒饭，“好，你先忙自己的事。”便挂了电话。
霍霆韫抬头对上吴检似笑非笑的眼神，不太高兴，“梁氏原先的供应商，跟他们签订的合同违约费，我司可以代替他们支付，但是接下来他们的产品必须只能供应给我司，供应价必须低于梁氏一成。”
吴检露出为难之色，“低于一成恐怕他们不会愿意。”
“霍氏不仅要成立国内最大的粮油生鲜供应超市，还要向海外推广，成为我们独立的供应商这个机会不是什么人都能得到的。还有一点，眼下国内的各大超商是专柜入驻式、分账式，销售额好与不好，还需要各大入驻商家自己想办法，但是我们霍氏只要他们供货，并不需要他们对销量负责，我们反而会给各大供应商提供基本指标，若没有销售过这个指标，我们每个月会付基本指标的账目，这份保障，可不是他们在其他超商能随便拿到的。”
吴检顺着霍霆韫的话说下去，“得到这些优势的前提就是要最低价供货？”
“对！”霍霆韫盯着吴检，“而且，你不妨告诉这些人。无论有没有他们入场支持，霍氏粮油生鲜普惠超市会如常推出市场，这也是我们霍氏今年着重发展的项目之一。”
吴检顿时觉得头晕眼花起来，感觉自己一条老命终有一天会丧在霍霆韫手里，颤着声问，“霍总，您考核的那几位副总，有谁能接手这个项目吗？”
对上霍霆韫的目光，吴检有些心虚起来，“我实在是力不从心啊。”
“吴检，当初你可跟我允诺过。只要我允你生物研究所的项目，你可会对我鞠躬尽瘁。”霍霆韫冷笑了一下，寡淡的声音打在吴检耳侧。
吴检额前已经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抽了桌面的纸巾轻轻擦拭，挤出一丝笑容，“那您得给我派几位得力的助手吧。”
霍霆韫食之无味地合上饭盒，扔进身侧的垃圾桶，“挑人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总裁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