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盈气势上的压迫比成王更强,县令不想丢了小命,唯唯诺诺的应下。
“夫人,县衙的粮仓有限,有些粮食,我们是分散放在各大酒楼的粮仓,带得麻烦大人和夫人随我等前去了。”
言外之意就是粮仓分散不集中,得一家一家的慢慢找。
“不辛苦啊,为了老百姓能吃得上饭,我们多走几步路又如何?”
“娘子说的是。”
在外面,赤宴也不掩饰对沈盈的宠溺和疼爱。
前门有太多老百姓在堵着,沈盈和赤宴是从酒楼的后门出去。
后门也守了几个人,看穿着打扮,也是逃荒而来的老百姓。
沈盈还是看出了端倪,对方的脸上虽然抹了东西,打扮的很憔悴可怜,但肌肤的粗糙程度,与常年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百姓仍旧不一样。
这几个人应该是县令找来的,堵在这里,只等他们出来之后,大喊一声,让前门的所有百姓都过来抗议。
他们的到来,导致百姓抗议的话,会传回到京城,又多了一个弹劾赤宴的由头,成王在京中也会有所被动。
县令身后的两个大人不停的使眼色,后门的几个人就像是没有看到一样,东张西望,什么反应也没有。
十几个官员在前面带路。
一路上,沈盈都用了一些障眼法,省得有苍蝇过来捣乱。
从东街走到西街,从西街走到南街,又从南街,绕回到东街。
县令等人一直带着沈盈和赤宴绕圈圈。
沈盈的脚步,依旧是不紧不慢的,脸不红气不喘,好像是在散步般闲适。
她的脸上带着笑,好像三月的春风一样,很温柔的滑进人的心里。
“县令大人,你带我们所找的酒楼粮仓在哪儿呢?”
沈盈无疑是很美的,美得让人过目不忘。
县令甚至不敢直视她美丽的面庞,一个劲的擦汗。
“许是……许是酒楼得粮仓搬了地方,太多了,记不清了。”
“记不清了啊?”
沈盈的声音,拖着娇柔的尾调上扬,酥酥麻麻的。
下一刻,她突然变了一个人,抽出侍卫腰侧的长剑,压在县令的脖子上。
抽剑的速度太快,没人看清沈盈是如何动作的。
“县令大人,我们愿意陪你绕圈子,但我们不是傻子,你要是再找不到粮仓,我要了你的脑袋!”
“夫人,您怎可草芥人命?”
县令身后一个高高瘦瘦的中年男人义愤填膺的站出来,声音很大,足以让东街的老百姓都过来围观。
沈盈施展消音小法术,那人的声音,只有在场的人可以听得到。
“若是今日县令找不到粮仓,他就是罔顾百姓性命的罪人!”
“我是皇上亲封的常乐郡主,替皇上惩治罪臣,有何不可?”
他们这些官员如何不知眼前人是常乐郡主,成王的义妹,只是她没有点**份,他们也就装聋作哑的不知道,才有这样的胆子戏耍他们。
如今沈盈点破了身份,他们要是再敢不敬,就是以下犯上。
一个郡主,自然是没有那么大的权力,可谁让人家是成王府的人,成王的势力可以和皇上分庭抗衡。
县令双腿一弯,惶恐的跪下来。
“郡主饶命,下官这就带你们去找粮仓。”
几个人不敢再绕圈子,直奔粮仓。
他们存放的粮仓隐于市,看似不起眼的宅子里,很有可能就是县衙的粮仓。
沈盈和赤宴两人没有直接相信县令的话,而是要亲自打开袋子检查米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