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京东北区警察局的李局长,每次我带鸦片进城,都是他打掩护,让关卡的人別查。”
“还有孙处长,去年秋天,张启山专门请他来看戏,散场后把一匣子鸦片和美元送进了他的车里,我亲眼看见的。”
他越说越细,从商人到官员,从青帮的小头目到街头的地痞流氓,一个个名字、一个个场景,都清晰地说了出来。
张启山负责联繫货源,从境外通过码头运进来,交给青帮的头目刘三郎;刘三郎再安排自己人,要么化妆成戏班杂役,要么混在货队里,把鸦片转运到周边地区。
警察局的李局长、孙处长、还有几个县里的警察队长,负责打通关卡,掩盖痕跡。
最后由街头的地痞流氓负责散货,卖给那些癮君子,甚至还有些学生,也被他们这些地痞流氓引诱,染上了菸癮,家破人亡。
“上个月,张启山说要干票大的,从境外弄了六百多斤鸦片,现在就藏在戏班的后台里。”
赵卫东问金少山不知道南华政府对於贩毒一律都是枪毙的吗就没想过事情败露,就没想过向政府部门自首,举报张启山他们。
“我知道这事儿要是败露,就是掉脑袋的罪,可我不敢说。”
孙处长跟我说,要是我敢走漏风声,不仅我得死,我那几个徒弟,还有戏班所有的人,都得陪葬。”
金少山说到这儿,声音发颤,眼眶也红了。
“今天,你们来抓我,我反倒鬆了口气,总算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金少山之所以愿意全盘说出来,不是觉得赵卫东他们能解决张启山他们。
而是,这件事已经捅破天了,他看过大人物送的礼物,他已经知道那是谁了,同庆班的人能活下来。
赵卫东手里的本子已经记满了四页,密密麻麻的名字和关係,织成一张庞大又骯脏的网,牵扯到工商、税务、公安等多个政府部门,还有黑帮势力和街头流氓,规模之大,远超之前任何一起贩毒案。
他立刻將记录整理好,快步走出审讯室,直奔向局长办公室。
此时的局长办公室里,气氛凝重得几乎让人喘不过气。中央的领导刚到,正拿著之前初步调查的材料,眉头拧成了疙瘩。
见赵卫东敲门进来,局长立刻起身:“怎么样金少山说了多少”
“全说了,牵扯太广了!”赵卫东將记录递过去,声音压得很低,却难掩激动,这泼天的富贵他终於轮到他老赵了。
“张启山牵头,孙处长、李局长这些官员打掩护,黑帮的刘三郎负责运输,还有一堆地痞散货,同庆楼还藏著六百多斤鸦片,这是南华成立以来,我们这儿最大的一起贩毒案!”
中央的领导接过记录,逐字逐句地看,越看脸色越沉。等看完最后一个字,他“啪”地一声將本子拍在桌上,语气斩钉截铁。
“这些人,就是南华的毒瘤!藏在政府里,混在商界里,借著戏班的幌子,干著祸国殃民的勾当,必须一网打尽,一个都不能漏!”
他立刻拿起电话,直接打到內阁,將案件的详细情况一一匯报。
从金少山交代的官员、商人名单,到青帮的运作模式,再到暗格藏毒的位置,事无巨细。
电话那头,也当即表態:“这案子不仅是你们警局的事,更是关係到南华禁毒大业的事,內阁会立刻派工作组下去,协助你们开展工作。”
“同时联繫其他地区的武警部队进京,堵住所有可能的逃跑路线,务必將这张贩毒网络彻底撕开,把所有涉案人员全部抓获!”
“希望你不要让总统失望!”
“保证完成任务!”
掛了电话,中央的领导转身看向办公室里的眾人,目光坚定:“诸位,这是一场硬仗。涉案的人里,有当官的,有混黑道的,他们手眼通天,可能会提前通风报信,也可能会狗急跳墙。”
“从现在开始,警局所有人取消休假,分成两组,一组立刻去戏班,找出所有鸦片,控制所有戏班人员,逐一核实情况。”
“另一组根据金少山交代的名单,秘密监控所有涉案人员,尤其是孙处长、张启山这些人,绝对不能让他们跑了!”
“是!”办公室里的警员齐声应道,声音洪亮,带著不容置疑的决心。
“还有,刘三郎那边儘快让他开口,他知道的一定比金少山还要多。”
审讯室里的刘三郎,却有恃无恐的看著审讯的警员,態度极为囂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