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简直是要被气笑了，为什么她居然真的好意思说出这种话？
“不借。”乔晚也缓缓吐出两个字，完全没有留情。
张慧芬别提有多么的失望了，就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吗？
“我可以写欠条，一切都按照流程来。”张慧芬不死心的补充一句。
“张女士，我觉得你们真的扩店也不至于拿不出这个资金，总不能你们做生意，却让我承担风险吧？”乔晚脸色疏离的看着她，“再不济，也有银行贷款呢。”
这话没毛病，如果不想动用自己的钱，完全可以贷款啊。
张慧芬愣了一下，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一点。
一直以来，家里做生意用的都是自己的钱，还从没有和银行打过交道。
其实，真的资金短缺的话，完全能从银行贷款，甚至能够得到更多。
“可是贷款总归是有风险的。”张慧芬有点犹豫。
乔晚轻笑一声：“那我就要承担风险吗？照您的意思，如果赔钱，就不用了把借我的钱还回来了？您这如意算盘打得也忒好了。”
张慧芬神色尴尬，有点说不出话来了，乔晚也不想就纠缠，非常直截了当的表示：“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没必要说下去了吧？”
知道她的意思，张慧芬只好赶紧离开了。
走到门口，她回过头来，看着低头看文件的乔晚眼中有点恍惚，似乎欲言又止。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张慧芬心里忽然冒出了这样的念头，一直到回家也没有回过神来。
她愣愣的想着，现在才发现，乔晚似乎和他们夫妻有不少相像的地方，只是比他们都好看。
陆建光回来就看见张慧芬正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立刻走过去。
他也知道妻子今天是去做了什么，看样子应该是没有成功。
“算了，既然她不乐意，咱们也不用上赶着巴结，也不是非得找她吧。”陆建光随口安慰。
张慧芬听到声音，似乎才终于回过神来，心里突然有点难过。
“你说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咱们当初也想着要好好相处，毕竟是亲生的吧，可是怎么就处成这样了呢？”张慧芬抬头看向陆建光，有点艰难的开口。
“你在说什么？”陆建光愣了一下，似乎不明白妻子的意思。
沉默的想了片刻，张慧芬的眼睛却红了。
“我总觉得咱们好像是错过了什么。”张慧芬声音低低的说道，“其实乔晚不欠咱们什么，反而对咱们也不差吧？虽不联系，但是每个月的钱没断过，偶尔见一次也是非常有礼貌的。”
从某种程度上说，乔晚和他们，没能像陆绾绾和陆家夫妇一样亲近起来，并不是她的错，倒是和张慧芬他们有关系。
亲近也好，疏离也罢，乔晚的言行是挑不出错来的，可是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剩下了表面功夫。
今天见面，让张慧芬意识到，乔晚可能连表面功夫都不想伪装下去了。
陆建光在听见张慧芬说起这些，而且明显有后悔伤心模样的时候，不由得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