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M国一所私人医院。
病房内,司乐照常替躺在病**的贺明朗做日常的护理。
贺明朗现在的情况已经逐渐好转,意识也日渐清醒,说话虽然还不够流畅,但断断续续也能让人听懂大概。
司乐一边给他擦手,一边看着他幽幽叹了口气,“你现在身体康复的非常好,估计再修养一段时间我就能带你回国了,等你回国后,立刻把和乔飞彤的离婚手续给办了。”
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贺明朗俨然像是变了一个人。
听司乐提起离婚两个字,他情绪略有些激动:“妈,我……想见……彤彤一面。”
司乐惊讶的同时也有些欣慰,难得替乔飞彤和池夏说了句公道话:“虽然池夏害的我们贺家鸡犬不宁,但毕竟她救了你一命,至于彤彤,我们贺家的确对她有所亏欠,好歹夫妻一场,你能想通就再好不过。”
贺明朗神色复杂,抿紧了嘴唇没说话。
正好杨六六过来给贺明朗做身体各项指标的检测,司乐顺势把贺明朗想要见乔飞彤的事说了,想拜托她帮忙。
杨六六闻言,表情登时一变,想也没想就一口拒绝了。
他冷冷地瞥了病**的贺明朗一眼,嗤道:“你不会不知道彤彤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了吧?就凭你对乔飞彤的所作所为,你怎么还有脸见她?”
贺明朗本来就病容憔悴的一张脸,因为杨六六不客气的话脸色更加难看。
“杨医生,过去……是我混蛋,我是真心……想要弥补。”他情绪略显激动,胸口止不住地起伏。
杨六六丝毫没有要同情他的意思,“你真要有这个觉悟,以后都别再出现在她们姐妹俩面前,池夏救你不过是医者仁心,你可别自作多情以为她们姐妹俩会原谅你。”
他对贺明朗的嫌弃简直明晃晃摆脸上了,事实上要不是受池夏和司瑾琛所托当贺明朗的主治医师,他压根都不带搭理这种人嫌狗憎的渣男的。
他把乔飞彤害的这么惨,自己现在遭到报应了,一句轻描淡写的知道错了,就想要把对乔飞彤这些年的迫害揭过去?
做什么白日梦呢!
狗尚且改不了吃屎,这种渣男只配被扔进垃圾桶里。
贺明朗剩下的辩解被噎了回去,不上不下一张脸憋得通红。
司乐见状有些心疼,连忙拍了拍贺明朗的手,安慰道:“你别着急,来日方长,以后我们贺家可以在经济上好好补偿她们姐妹俩。”
杨六六一听,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口口声声提到的都是钱,真以为什么东西都能用钱买到,这母子俩真是没救了。
司乐在贺明朗病床边守了一会儿,不停地开解他,等他睡下后也没能撑多久,自己也回隔壁房间休息了。
不料睡意将将来袭,司乐刚要合眼, 突然就听见了贺明朗房间里传来的一声短促的求救,紧接着就是一阵异常的闷响,隐约还有滋啦的摩擦声。
她这段时间因为忧心贺明朗的病情本就神经紧绷,听到动静瞬间惊醒,从**爬起来后连鞋也顾不得穿,着急忙慌地往贺明朗的病房跑。
门一推开,一个身形高大脸上戴着脸基尼的黑衣男人背对着司乐站在病床跟前,而他的手正搭在贺明朗面上罩着的呼吸机上。
贺明朗还输着营养液的手死死地抓着男人的手,阻止他要拔管的动作,两只布满了血丝的眼球因为情绪过激像是要瞪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