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感觉望过去,果然看到司瑾琛那恨不得杀了他的目光,尔谦文死猪不怕开水烫,索性都已经得罪了,也不怕得罪的更狠一些。
他回以一个十分挑衅的目光,“怎么?就只许你给池夏夹菜,不让我夹吗?她是你家的吗?”
司瑾琛冷笑,倒是没再说话。
尔谦文却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总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倒霉了。
池夏看了看碗里的两个丸子,沉默了一下,最后哪个都没有动,默默的自己夹了一个。
一顿饭就这么诡异又和谐的吃完,池夏准备去收拾碗筷。
她刚刚拿起两个碗,尔谦文便凑了过来,一把抢过这两个碗。
“饭是你做的,哪有活也让你来干道理?我来就行了,你去歇着,女孩子的手是第二张脸,别糟蹋了。”
司瑾琛走过来,不轻不重的睨了一眼尔谦文:“你是客人,哪有让你亲自干活的道理。”
司瑾琛说完,揉了揉池夏的发,声音缱绻,语气宠溺:“收拾碗筷的事情有佣人,直接吩咐他们来做就好了。”
众所周知,能吩咐佣人的,都是这个家的主人。
司瑾琛先是说尔谦文是客,却没有带上池夏,现在这番话,不正视明里暗里的暗示池夏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吗?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自然都能听懂司瑾琛隐晦的表达。
尔谦文嗤了一声:“我认识你多久,你认识池夏才多久?谁是客人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兄弟,没见过这么给自己脸上贴见色忘友的标签的!”
席寒枭睨了他一眼:“你对自己的舌头有什么不满意吗?”
尔谦文:“……”
**裸的威胁!
草!
这还不是见色忘友。
这两人斗嘴,可池夏无暇顾及,心脏还在狂跳,不止是因为摸头杀,更是刚刚那段话中的隐藏含义。
她不是石头做的,对司瑾琛也有感情,心动这种事,从来都是压不住的。
池夏低着头,脸颊发烫,只觉现在的体温似乎能煮熟鸡蛋“既然不要我动手,那就没我啥事了……我先上楼去睡了。”
“没事不要吵我,有事儿也别来吵我,我想好好睡一觉。”池夏快步上楼,看背影似乎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司瑾琛温声笑了笑,不紧不慢的说:“嗯,安心睡。有我在,没人敢吵你。”
池夏险些在楼梯上磕了一跟头,连滚带爬的跑了。
“池夏防的是谁,你心里没点数吗?”尔谦文都看傻了:我才多久没来,怎么池夏和司瑾琛之间的相处模式就变了呢?
他记得,司瑾琛明明走的是温水煮青蛙路线啊,怎么现在变成打直球了?
“还愣着做什么?”司瑾琛的声音传来,“赶紧去洗碗,在这里蹭吃蹭喝,总要发挥点用处。”
尔谦文一听,瞬间傻眼了。
“你刚刚不是说有佣人……?”
司瑾琛眯眼,声音中透露着丝丝危险,“你在拿自己和池夏做比较?”
尔谦文像是霜打了的茄子,蔫了下来。
他在心里骂司瑾琛毫无底线,区别对待,重色轻友。
“还不去?”
在司瑾琛的催促下,尔谦文不情不愿的去洗澡。
尔谦文脸上笑嘻嘻,心里面把司瑾琛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一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