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凛犹豫了一下。
父亲,就算咱们把七殿下救出来,新帝也不会善罢甘休。
江震冷笑。
他敢追,晚晚在海外手握重兵,我在京城还有镇国公府的兵权,他要是敢动手,我就敢带兵冲进宫。
江屿倒吸一口凉气。
父亲,这可是造反的罪名。
江震转过身。
老子这辈子什么没干过,当年先帝登基,朝堂上反对的人多了去了,还不是我带兵平定的,新帝要是敢动我孙女婿,老子就让他知道什么叫镇国公的铁血手腕。
江凛和江屿不再说话。
他们知道老爷子是动真格的。
接下来的三天,镇国公府表面上风平浪静。
江凛去了户部,捐了十万石军粮。
江屿在醉仙楼请了王侍郎,陪着喝了整整一夜。
江福也成功把巴豆粉送进了七王府。
第三天夜里,七王府的老管家张伯捂着肚子被抬了出来。
禁军头领皱着眉。
去太医院。
张伯痛苦地摇头。
太远了,我快不行了,去城东的济世堂。
禁军头领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行,但只能去一刻钟。
马车往城东去。
半路上,一辆装满柴火的牛车突然翻倒,挡住了去路。
禁军头领怒骂。
谁家的车,赶紧搬开。
几个农夫慌慌张张地去搬柴火。
趁着混乱,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摸到马车边。
他敲了敲车板。
张伯掀开帘子,看到黑衣人手里递过来的纸条。
他接过纸条,迅速塞进怀里。
黑衣人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前方的柴火终于搬开,马车继续前行。
张伯靠在车厢里,手按着怀里的纸条,心跳得厉害。
回到七王府,张伯一瘸一拐地走进萧景琰的院子。
禁军头领冷眼看着他。
别耍花样。
张伯连连点头。
不敢不敢。
他进了屋,萧景琰正坐在桌边看书。
看到张伯进来,萧景琰放下书。
怎么了。
张伯跪在地上,声音发抖。
殿下,老奴拉肚子,去了趟城东。
萧景琰皱眉。
拉肚子有什么好说的。
张伯抬起头,眼神里藏着什么。
老奴在路上遇到了镇国公府的人。
萧景琰瞬间明白过来。
他站起身,走到门边看了看。
禁军在外面站岗,隔着一段距离。
萧景琰转过身,低声问。
什么话。
张伯从怀里掏出纸条,递上去。
萧景琰展开纸条。
上面只有一行字。
三日后子时,地道在西厢房地窖。
萧景琰看完,立刻把纸条扔进烛火里。
纸条瞬间烧成灰烬。
他看着跳动的火焰,声音很轻。
知道了。
张伯松了口气。
殿下,老奴这就去准备。
萧景琰摇头。
不用准备什么,越平常越好,这几天照常吃饭睡觉,别露出破绽。
张伯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萧景琰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
他想起江书晚。
想起她在海外建起的书晚城。
想起她信里说的那些话。
景琰,我会等你。
萧景琰低声自语。
晚晚,我马上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