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其实是冒冷汗啊。
他却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尖:“这样子,有点儿可爱,很真实的顾心若,难怪他们都会喜欢你。”
我往后退一步,双眼瞪大地看着他。
他往前一步,我想再退,他却忽地伸手一搂我的腰,微一使力,将我圈在他的怀里,一手抓着我的手将那伞微倾挡去>他咬住,用力儿地咬,轻轻地再吮。
男人的身体,紧紧地贴着我,他的反应,也是真真切切的,我诧异地反应过来想推他,他的手抱着我的脖子不许我挣扎,越发吻得深。
吻得我颤抖,吻得我没有力气,吻得我几乎要窒息,他才放开我,黑亮得璀璨的眸子带着霸气,对着惊若木鸡的我说:“顾心若,当这树再长叶子的时候,你就会成为朕的女人。”
他打着伞潇洒地离去了,剩下我一个人面对着那孤单单的枯树,周身还是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儿挥散不去,身子僵硬着像他霸道的桎梏,就像从来没有放开过我一样。
恶心的皇上,这样让我知道他的身体反应,还那样强吻我。
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太可恨了。
雪呼呼地下,我心里却是气得火般的热。
取出我随身带的匕首,狠狠地刺入那枯树中,拒绝去看他得意离开的样子。
你是皇上,你就可以恨,你就可以不顾别人的意愿么?我用力地擦着唇,想把他的味道给擦去。
匕首刺着枯树,刺得我有些无力。
“顾心若,你在发疯吗?”冷冷淡淡的声音从bsp; 臻王爷大步往上走来:“这树惹你了。”
“没有。”我别开头不看他,努力地深呼吸,想将心里的郁闷呼出去。
“没有才怪,刚才皇上跟你说了什么?”
“关你什么事?”我不想说。
他们为什么一个二个都要这样来逼我呢?就不想想我的意愿吗?
气得很啊,眼泪差点都又落了下来,我倔强地忍着,可是湿气却拂上了眼眶,鼻子让风雪吹得痛疼无比。
“怎么了?”过了好一会儿,他又轻声地问。
叫我怎么说,说皇上强吻了我。
虽然我有着现代的一些思想,但是这并不算是什么好事。
咬着唇,低低地说:“皇上说,等这树长出叶子的时候,我就会成为他的女人。”悲哀啊,说出来我依然有些无力。
这是男权至上的时代,他是皇上,我拿什么来和他相抗呢。
臻王爷什么也不说,抽出了随身佩带的大刀,大刀一扬,那刀气吹得雪呼动,枯树摇了摇,然后让风吹倒,扑得那雪花四溅。
他将佩刀放入刀鞘,淡淡地说:“这树,永远不会再长出叶子。”
“他说的是时间。”我叹息。
你可以砍掉树,我也可以砍掉树,可我们能阻得了时间永远不走吗?
“现在下雪,明天下雪,后天下雪,可总有一天不会下雪,这些雪都会融掉,春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