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身手敏捷的同志准备从侧面迂回,找机会靠近将其救下。
不过五分钟,两名穿着军装的战士在医院工作人员的指引下,迅速冲上了天台。
只见苏琴杉背对着他们,站在天台边缘狭窄的水泥台上,狂风吹得她的头发和衣服猎猎作响,单薄的身影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卷下去。
她似乎听到了身后的动静,猛地回头,脸上满是泪痕:“别过来!你们再过来我就跳下去!”
其中一名年纪稍长的战士立刻停下脚步,双手摊开示意没有恶意,用尽量平缓的语气劝道:“这位女同志!千万别冲动!有什么困难都可以说出来,我们一定尽量帮你解决!生命只有一次,为了任何事都不值得啊!”
苏琴杉用力摇头,泪水更加汹涌,声音凄厉地喊道:“解决?你们怎么解决?!我得了这种脏病,所有人都看不起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石明轩不要我了,顾战也不要我了,我什么都没有了!让我死!让我死了干净!”
那名战士立刻放缓语气,像哄劝自家妹妹一样耐心道:“同志,病可以治!现在的医疗水平越来越好了,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你想想你的父母,你的家人,他们要是知道你这样,该有多伤心啊!”
这时,楼下的防护措施也已经迅速布置好了,虽然作用不大,但总算多了层保障。
苏琴杉听到战士提起家人,哭声更显凄楚绝望,她摇着头:“他们要是知道我变成现在这样,只会觉得我丢人现眼!不会要我的!”
另一个战士看准时机,开口问道:“同志,你刚才提到的顾战,是咱们部队的顾营长吗?”
苏琴杉冷笑一声,语气充满了怨恨和扭曲:“除了他还有谁!当初看他是军官,有前途,我跟他好了那么多年!结果呢?他现在傍上了首长家的千金,就一脚把我踹了!嫌我碍着他的锦绣前程了!”
听到苏琴杉如此颠倒黑白地污蔑顾战,天台上的两名战士都忍不住皱了皱眉,他们深知顾战的为人,怎么可能会是这种人?
“同志,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顾营长不是你说的这种人,他的为人我们都清楚,绝不是始乱终弃的人。”
苏琴杉听到他们护着顾战,情绪更加激动:“误会?什么误会!就是他害得我!都是他的错!”
两人见状,知道再从道理上劝说效果不大,其中一个冲旁边的同伴使了个眼色,低声道:“你去把顾营长请上来,也许能让她冷静下来。”
年轻战士立马跑下楼,气喘吁吁地冲到顾战面前:“顾营长,楼顶那位女同志情绪非常激动,指名道姓说是您抛弃了她。您看,您能不能跟我们上去一趟,帮忙劝劝她?现在只有您上去,可能还能让她冷静下来。”
顾战微微叹了口气:“我可以上去,但我不能保证一定能劝下她,还有可能刺激到她。”
他心里清楚,苏琴杉此举多半是冲着他来的,如果他真的露面去劝,苏琴杉很可能会趁机提出一些不合理的要求,比如逼他复合或者承诺什么。
而他是绝对不可能为了暂时稳住她就先假装答应她的,那样做对凤英和苏琴杉都不公平。
年轻战士听到顾战这么说,也面露犹豫,他突然又想起什么,补充道:“对了,顾营长,刚才那个女同志情绪激动时,除了反复提到您的名字,还喊了一个人的名字,叫……石明轩?您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旁边的沈晚闻言,开口道:“石明轩?如果没弄错的话,应该是咱们市里纺织厂石厂长的儿子。”
那战士点了点头:“那我现在就去申请,联系石明轩同志的单位或者家里,看看能不能尽快找到他,请他过来协助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