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捏了捏信封的厚度,入手沉甸甸的,不由得有些惊讶:“这么多?”
秦卫东:“放心吧嫂子,这只是我个人的一点谢意。等我爷爷彻底好了,他老人家亲自给你的,绝对比我这份只多不少!”
沈晚也不再假意推辞,爽快地接了过来:“行,那我就收下了。”
秦卫东见他们收下,这才满意,又热情地非要请他们去附近新开业的、也是目前市里最高档的饭店吃了一顿饭。
这顿饭规格很高,点了不少硬菜,最后结账花了将近一百块钱,这在八十年代相当于一个普通工人两三个月的工资,即便以沈晚穿越前的经济实力,这种消费水平的餐厅也不是经常去的。
晚上,秦老爷子才悠悠转醒。
他缓缓睁开眼,视线在病房里模糊地扫了一圈,看到围在床边的家人,脸上露出一丝虚弱的笑容:“都在呢……”
秦雅一直守在床边,见父亲醒来,立刻扑到床边,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爸!您可算醒了!您吓死我们了!”
老爷子吃力地抬起没输液的手,轻轻摸了摸女儿的头发:“小雅……哭什么,我这不是没事了吗?”
秦雅抓住父亲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又是后怕又是庆幸:“您还说没事!医生都说您是脑溢血,多危险啊!要不是沈晚同志及时赶到用了针,刘教授说可能就……就……”
她后面的话没敢说出口,但意思不言而喻。
秦老爷子听到是沈晚救了他,有些诧异,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沈晚那丫头来了啊?她人呢?”
站在床尾的赵今明撇了撇嘴:“早就走了呗。人家可是大忙人,施完针,救了人,功成身退咯。”
秦振邦没理会妹夫的语气,俯身关切地问老爷子:“爸,您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老爷子微微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感慨的神色:“就是身上还没什么力气,脑子倒是清楚多了。沈晚这孩子真是我们秦家的大恩人啊!等我好了,一定要好好谢谢她,这份情,咱们得记着。”
秦振邦点头应道:“应该的,爸您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这时,老爷子目光一转,看到了角落里一直低着头、努力降低存在感的秦悦,温声唤道:“悦悦,过来爷爷这儿。”
秦悦听到爷爷叫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磨磨蹭蹭地挪到床边后:“爷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惹您生气……”
老爷子看着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叹了口气:“好了,好了,爷爷不怪你。是爷爷自己年纪大了,脾气急,血压没控制好,不全是你的错。你也别太自责了。”
听到爷爷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秦悦紧绷的神经才猛地一松,偷偷舒了一大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