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飞鸿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他假装要打白球，左手却突然转向白球，想直接操控白球进袋。
可这次更惨，他的异能刚碰到白球，就被那股冰冷的力量猛地弹开，震得他手腕一麻，球杆“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周围的哄笑声更大了。
“毛老大这是怎么了？手抖得跟得了帕金森似的！”
“我看他是输不起，想耍小动作吧？”
“……刚才我好像看见他手发光了，是不是想用异能作弊啊？”
毛飞鸿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捡起球杆的手都在抖。他看向苏郁，少女正含着糖冲他笑，可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温度，反而带着一股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要是打不动了，就认输吧。”
苏郁站直身体，指尖的糖纸被她轻轻一捏，“别硬撑着，万一等会儿手抖得连球杆都拿不住，可就更丢人了。”
毛飞鸿的嘴唇动了动，他盯着球桌，又看了看周围嘲笑的眼神，最后咬了咬牙，把球杆往桌上一扔。
毛飞鸿扔球杆的动作又急又重，球杆撞在桌沿发出刺耳的声响，倒像是他最后的倔强。
他梗着脖子，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喉结滚动了好几下才挤出几句话。
“不过是场消遣，赢了又如何？本帮主还有要事，不陪诸位耗着了！”
这话出口，周围的哄笑声倒是小了些，可落在他身上的眼神更添了几分戏谑。
谁都看得出来，这是输急了找台阶下。
毛飞鸿没敢再看苏郁，甚至连自己的跟班都忘了招呼，攥紧拳头快步往门口走，背影透着几分狼狈，
路过三人时，脚步顿了顿，终究没敢多说一个字，只匆匆离开了这个让他颜面尽失的地方。
经此一事，苏郁几人的名字算是在陇市彻底传开了。
原本还想找机会试探天下会实力的其他势力，见毛飞鸿都栽得这么惨，再想起天下会收容幸存者、实力强劲的传闻，纷纷歇了心思。
苏郁、周莳津和段臣野在城里闲逛时，一路都有人偷偷打量，却没人敢上前找麻烦。
陇市的街道比他们想象中更显破败，积雪覆盖着断壁残垣，偶尔能看到穿着厚棉衣的幸存者眼神里满是警惕。
三人逛了大半个下午，把避难所的主要区域摸了个大概，便返回了安排好的休息处。
夜里倒还算平静，没有突发状况，只偶尔能听到远处传来的丧尸嘶吼，很快又被寒风吞没。
第二天一早，讨伐丧尸的会议如期召开。
苏郁几人抵达会议室时，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各个帮派的头号人物几乎都到齐了。
这些人都是在末世里拼杀出来的领头者，身上或多或少带着股生人勿近的傲气，彼此之间隔着空位，谁也不搭理谁，偶尔开口说话，也尽是夹枪带棒的呛声。
“听说你们帮上次围剿丧尸，折损了一半人手？就这能耐，还敢来掺和陇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