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确诊过是喜脉,那便真的是喜脉了。
苏妙妙他们也没必要再去太医院问到底是谁把脉的了,顾安确认过那便是真的了。
既然是真的,眼下也只有想对策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木兰公主还没洗脱嫌疑,这里又来了个小家伙。
苏妙妙真不知道自己应该和李斌贝互相恭喜即将有个小弟弟或是小妹妹,还是应该抱头痛哭,等着父皇苏醒过来营救他们。
“眼下只有找到父皇的兵符和玉玺才能力挽狂澜。”李斌贝握紧拳头说道。
苏妙妙沉默不语,面红耳赤地盯着李斌贝。
怡亲王察觉异样,打趣苏妙妙道:“怎么这个时候不说话了?这可不是你的一贯的德性!”苏妙妙瞪眼道:“什么一贯的德性,太子殿下正在与我们商讨大事,你却在这里调侃我,皇叔你这样合适吗?!”
“你这小眼珠子瞪得都快掉出来了,我是担心你们,别为此事担心太多,这孩子还没生出来我们就大敌当前地等着,等他出生了,你们还指望着就这样瞪着他一辈子吗?我们要对付的始终都不是那个孩子,而是钱忠康。没了钱忠康,不管沁贵妃如何,孩子也好,孩子的母亲也罢,他们很难只手遮天。”
李斌贝点点头,想到前路坎坷竟也体会到了当初母后的心酸与苦楚。
是夜,李斌贝踱步走到宁安宫,驻足了一小会儿,在宫门外吹着习习凉风,看到烛光摇曳下钱皇后的影子,想起自己和母后的处境,不由开始心疼起自己的母后了。
“采蝶,起风了你去太子东宫送点厚实的披风去,太子不喜欢穿太厚重的衣物,但是这天乍暖还寒,怕是穿少了又要冻着了。本宫宫里那几年窜着风毛的黑狐披风想必是太子喜欢的那种款式,拿去给他再好不过了。”
钱皇后说罢轻咳了两声,采蝶一边答应着一边给钱皇后端来一盏茶。
“娘娘,夜里天寒,您还是早点休息吧。”
钱皇后心思重,想到虎视眈眈的钱忠康就心里乱糟糟的。
“采蝶,你去把咱们库房的那两颗半个拳头那么大的东珠拿来。”
钱皇后抚了抚自己脖子上挂着的东珠璎珞,随即将它取了下来,采蝶取了东珠出来,看到钱皇后将东珠璎珞也一并取了下来。
实在不解,直接问道:“娘娘,这东珠您怎么取下来不戴了?还有这又不过节又不宴请的,您拿这两颗上乘的东珠做什么?”
钱皇后不语,只将那东珠璎珞整整齐齐摆在锦盒之中,随后又拿起东细细端详着。
“钱忠康有权有势,他的实力是不容小觑的,再加上羽林军大将军郭林江是他学生,虽然郭林江对皇上是忠心耿耿,但不代表他对太子也是一样的忠心。钱忠康只要挑拨几句,郭林江一定不会效忠未成气候的太子。”
钱皇后说到这里心烦意乱,“吧嗒”一声将锦盒关上,像是铁了心做出什么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