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那些火把灯笼,那一张张疲惫的脸照得很是清楚。
我一抬头,就看到李子墨微微冒着青髭,双眼在火光下,竟然是微微的泛红,一种湿湿的东西混和着那紧张,看起来很是陌生,却也带着一些的暖意。
他抱得好紧,因为手脚都有些僵了,所以也会很痛很痛。
这一次他抱着我,没有占我便宜了。
极快的速度回到山下,他将我放在热水里,用火………煮着我。
然后捏着我的鼻子,给我灌了好多热热辣辣的东西。
直到我受不了这热,挣扎着要爬起来,他才将我衣服扯个干净后,抱起来放在锦被上裹着,再将我紧紧地抱着。
我白他一眼:“我没死,你可以放开了。”
他笑:“回去再煮一下。”
“你杀猪啊。”靠,还是温水煮青蛙式的,越来越烫可是会很难受的。
“就杀猪。”他说。声音沙沙低低的,贴着我的耳际:“你这只猪,为什么一转眼就看不到了。”
“谁叫你挖那么多的陷阱,又不作个记号,明明就是想害人。我告诉我,我死了我也诅咒你生个儿子没屁眼。”
他双手齐上,**着我的双颊,用力地捏着:“还有理起来了,莫筱爱你这张嘴巴,烫过刀子,怎么就这么犀利呢。”
睡得香的时候,最讨厌就是别人不给睡了。
现在就是这样,我气积得盛,恶狠狠地看着那个不给我睡的人,刚死里逃生还不给我睡吗?
他抓着我的脚,用力地按着,用棉花轻擦,痛得我一抽,恼怒地骂他:“李子黑,你干什么,嫌我伤口不够大是不是?”
“别动。”他叫。
捧起我的脚,软软地吹着。
那一刻,我感觉他像是捧着猪蹄子,看着肉色如何一样。
温热的手指,按着我的足踝,阵阵异样的热烫,流窜过我的肌肤。
“伤口不深,划伤却长,痛不痛?”
废话,有本事你自个去划伤你自已,看看痛不痛。
可是我很累,我不想和他吵。
幽幽地看着他,看得他挑眼瞪眼,那脸上,带着一抹轻薄的红意,骂道:“莫筱爱,你睡你的,别看着朕,要是一不小心,把你这蹄子送到灯笼里烤了,那就是你的命。”
房里暖暖的,香气薰薰然得让脑子有些麻木。
他拿着药,很小心地给我伤着,半点也没有弄痛我,我合上眼,还真是又睡了过去。
醒来是大中午了,那条脚让他绑得像带了个球一样,我坐起来揉着眼睛,他并不在房里。
肚子饿得要死,穿上李子墨房里的衣服,硬是没有外衣啊,披上那大红被子就跳出去。
山庄里很是寂静,想必今儿个那些公子哥们都去猎火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