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凰拿了块温毛巾递给耿夜，“你我又有什么好聊的呢？”
耿夜伸手接住毛巾，他苦恼道：“手没力气，抬不上去了。”
雨凰拿过毛巾，开始帮耿夜擦拭身上未清洗干净的血迹。
“疼吗？”
耿夜点了点头，“说实话，挺疼的。”
雨凰认真的低头擦着，耿夜继续道：“我很少受伤，受伤后便不想不熟的人接近我，所以才叫你过来，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照顾伤员而已。”
雨凰擦完后，耿夜让她坐在床边，“你陪我说说话，我不想一个人待在这。”
雨凰看着耿夜，“受伤后的你真像个孩子。”
“这么久，你过的好吗？”耿夜问。
“挺好的，日子很是潇洒。”
耿夜笑了，“那便好。”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雨凰才问道：“你呢，你好吗？”
“说实话，不太好。”
“一个人太寂寞了。”耿夜扭头看着窗外。
“寂寞？你是指哪方面？”雨凰有些不可思议问道。
“哪方面都有。”
雨凰低声笑了，显然不相信，“精神上面寂寞我可以理解，但你显然不会在身体上寂寞。”
“为什么？”耿夜好奇了。
“你是魔界的少主，想要什么女人没有，怎么会寂寞呢？”
“原来你心里是这样想我的，说实话我有些难过。”耿夜讽刺一笑，“我已经很久没碰女人了，久到我自己都记不清了。”
雨凰一眼就看见了耿夜那眼里黑暗的漩涡，像是要把人吸进去，她喃喃道：“怎么会。”
“既然寂寞了，为何不放纵下，你有这个资本。”
耿夜闭上了眼睛，雨凰才回了神。
“因为我知道有人不愿意我做这样的事。”
雨凰有些好笑，这不像从他口里说出来的话，“我倒是想知道是谁。”
耿夜缓缓睁开眼睛，他和雨凰对视着，很温暖，很温柔。
“一个凡人而已。”
“凡人？你喜欢上了一个凡人？”原来这几年他都在凡间。
“对，我喜欢上了一个凡人，而且喜欢的无可救药，喜欢的丢了自我。”耿夜眼神很坚定。
雨凰看着耿夜的模样突然有些同情，“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情，凡人的寿命和你的寿命根本不值一提。”
耿夜点头，“我知道，她已经不在了，可是我就是忘不了她。”
“你会忘了她的，这就是你，喜欢上一个人很快，忘记一个人也很快。”雨凰言语中带着讽刺。
耿夜却有些高兴道：“你这是在埋怨我把你忘的太快？”
雨凰笑了下，“没有，你想多了，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