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夫人寿宴，就是她被赶走的日子。
哈哈哈哈。
江柔儿差点忍不住笑出来。
桑余看了一眼，觉得她有病。
呲个大牙笑什么？？
以为她看不见？
顾老夫人盛怒，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站在一旁的桑余。
察觉到恨铁不成钢的视线，她又转过头。
彼此的视线交汇。
桑余感觉被顾老夫人拆骨入肚了。
这种感觉十分可怕，让她无心观察江柔儿了。
“桑余，你还不认错？你要气死我？本来身体就不行，怕是要气死了！”
“你把柔儿抛弃在游乐场，还怎么好意思不认错？？”
一开口，直接将所有错扣在了桑余头上。
心底却在骂江柔儿，这个臭不要脸的。
丢就丢了，死又死不了。
演戏多累？
江柔儿在一旁拿着手帕，忍住笑意：“奶奶，您别生气，都是柔儿不好，没能跟上千寒哥哥，讨姐姐欢心，所以才被丢下的。”
嘴上贬低，眼神却瞟向桑余，充满了挑衅。
桑余背脊挺得笔直，手指微微蜷缩。
她深吸一口气，解释前因后果。
省略了表白的部分。
“故障？哪有那么巧的故障！”
顾老夫人不信，猛地咳嗽起来：“你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蛊惑了千寒！让他连奶奶的话都不放在眼里了！！”
“我哪有？”
桑余忍不住反驳，嘴角向下撇了撇。
“你还敢顶嘴！”
顾老夫人似乎气极了，颤抖的指着她，竟咳出了一口鲜血，溅落在地毯上。
浅色地毯，看起来是如此鲜明。
顾家少爷，皆是脸色大变，瞬间围了上来，一个一个奶奶的喊。
江柔儿脸上闪过一丝狂喜，随即又被担忧覆盖，哭喊着：“奶奶！您怎么了奶奶？？”
“顾憬川，你快帮奶奶看看。”
看着那摊血，心头疑窦丛生。
也让桑余惊了一跳。
她就反驳一句，至于吐血吗？？
讹人呢？
等等。
这种浮夸的情节原文肯定没出现，前阵子顾老夫人还没病，这下怎么…
有猫腻。
顾憬川是医生，查看时，微微蹙起了眉，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然而，顾老夫人的情况容不得他们细想。
她气息奄奄靠在沙发上，仿佛下一秒就要撒手人寰。
看到这一幕，几人也都不敢气她了。
刚才的维护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桑余，你别再气奶奶了，道一歉没什么大不了的。”顾湛然沉重道。
顾千寒看着奶奶这般，毫无波澜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异样：“先认个错，安抚奶奶要紧。”
他们有病吧？
刚才还不是这样的态度，重生后的明事理呢？？
方才，她竟有一丝期待他们会为她主持公道，真是想太多。
可不知为何，心里有一些酸涩。
古怪的情绪，被她强压了下去。
其他人也都看向她，眼神似在胁迫。
桑余仿若含了一丝苦水，道了歉。
一声道歉，她为何这般痛心？
听到她认错，顾老夫人才呼吸顺畅了一些，挥了挥手，不愿再看她。
江柔儿立刻上前，俨然一副孝顺孙媳的模样。
顾家少爷们的心思全都在顾老夫人身上，没人再看桑余一眼。
她仿佛一个局外人。
默默离开了。
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