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动门关闭的声音在医疗舱里格外刺耳。
沈妙绞着手指，不敢看韩绍白的眼睛。十几天前她才答应了他的求婚，现在却被他看到和另一个兽夫同眠，虽然什么都没发生，但……
“躺好，我检查一下你的恢复情况。”韩绍白的声音平静得不可思议。他戴上医用手套，动作精准地开始检查她的瞳孔反应和脉搏。
沈妙偷偷观察他的侧脸。镜片后的眼睛专注而冷静，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这反而让她更不安。
“体温正常，精神力恢复程度……”他的手指轻轻按在她的太阳穴上，闭眼感受了几秒，“37%，比昨天好多了。”他摘下手套，“吃早饭吧。”
沈妙接过他递来的营养剂，小口啜饮。韩绍白背对着她整理医疗设备，肩膀的线条绷得笔直。
“三哥，我...”
“你需要洗澡。”他突然打断她，转过身来，眼镜反射着冷光，“昨晚只是简单清洁，不够彻底。”
沈妙愣了一下，“可是二哥昨晚帮我……”
“我知道。”韩绍白的声音突然变得不悦，“我可以接受你有其他兽夫，但不能接受你和我在一块时，身上还沾染其他兽夫的气息。”
沈妙瞪大眼睛，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韩绍白的耳尖红了，但表情依然严肃。“这是卫生问题。浴缸已经准备好了。”
沈妙无奈地摇头，却还是跟着他走进了睡眠仓附设的浴室。
圆形浴缸里注满了水，在头顶光的照射下泛出微微的蓝。
她刚解开第一颗扣子，突然发现韩绍白没有离开的意思。“你...不出去吗？”
“你需要协助。”他面不改色地脱下白大褂，露出里面的黑色背心，精瘦的手臂上青筋隐约可见，“这是正规的医疗程序。”
沈妙的脸瞬间烧了起来，“哪个医疗程序规定了洗澡需要有人……”
“我，我规定的。”
沈妙被逗笑了：“什么时候？”
“等我以后成为帝国医疗协会会长，我就做这个规定。”
气氛因为他的耍赖而稍微缓和。
沈妙发现三哥这么严肃正经的人也会耍赖，好像比她想象中更可爱一点。
“真的不行，昨天我就是自己洗的。”她想推开韩绍白的胸口。
韩绍白忽然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整个人突然笼罩在一股淡淡的忧伤中。“我明白了。毕竟我比不上二哥热情主动，你更喜欢二哥那样的……”
“停！”沈妙捂住耳朵，知道他故意这样，可是觉得好可爱。
他竟然在装可怜无辜。
“别用那种语气说话，受不了。”她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转过去。”
韩绍白背过身，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