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摇摇头，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血色。“二哥以前就很照顾我，记得吗？我刚到家那会儿，你给我买那些漂亮衣服，还教我怎么打扮。”她突然停住，因为金翎的表情变得很奇怪。
他放下碗，小心翼翼地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
沈妙没有躲闪，反而仰起脸，主动吻上了他的嘴唇。
金翎像被雷击中般僵在原地。沈妙退开后，他仍然保持着那个弯腰的姿势，眼睛瞪得老大。
“怎么了？“沈妙虚弱地笑了笑，“你是我的兽夫，我亲你不是很正常吗？”
“但……但你从来……”金翎结结巴巴，完全没了平时伶牙俐齿的样子。
沈妙握住他的手，“我们的婚姻是经过帝国承认，合法登记的。我现在反对帝国的一切……”她停顿了一下，目光坚定，“但只有我们的婚姻，我不反对。”
金翎的喉咙里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像是呜咽又像是笑声。他猛地抱住沈妙，又赶紧松开，生怕弄疼她。
“你需要洗澡。”他突然说，耳朵尖红得发亮，“我去准备热水。”
半小时后，沈妙穿着干净的睡衣躺在睡眠舱里。金翎坐在床边，笨拙地帮她梳理长发。
“你也休息吧。”沈妙往里挪了挪，拍拍身边的位置。
金翎犹豫了一下，最终小心翼翼地躺下。睡眠舱对一个人来说宽敞，两个人就有些拥挤。他尽量不碰到她，但沈妙主动靠了过来，头枕在他的肩膀上。
“二哥的心跳好快。”她轻声说。
金翎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搂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在沈妙均匀的呼吸声中，他望着舱顶的星空投影，第一次觉得这艘飞船像个真正的家。
在医疗舱的主控室里，韩绍白关掉了监控屏幕，嘴角微微上扬。
这样也不错，他和二哥性格不同，妙妙喜欢二哥，并不代表不喜欢他。
清晨的微光透过观景窗洒进医疗舱时，韩绍白已经站在了自动门外。他调整了一下眼镜，确保镜片反射的光能遮住自己可能流露的任何情绪。门滑开。
睡眠舱里，金翎和沈妙合衣相拥而眠。金翎的红发铺散在枕头上，像一汪流动的光，而沈妙蜷缩在他怀里，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呼吸均匀。两人衣服整齐，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亲密。
韩绍白的喉咙发紧。他应该转身离开，应该给他们更多时间。
但他只是站在原地，沉默片刻后敲了敲床帮。
沈妙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突然惊醒。当她看清门口站着的人时，立刻从金翎怀里挣脱出来，动作大得惊醒了金翎。
“三哥？你怎么……”她的声音里带着慌乱，手指无意识地整理着睡皱的衣领。
韩绍白露出一个专业的微笑，“换班时间到了。”他看向刚醒来的金翎，“我们商量好的，记得吗？”
金翎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动作故意做得夸张。
“当然记得。“他跳下睡眠舱，顺手揉了揉沈妙的头发，“我把妙妙照顾得很好吧，臭小子？”
“可以打99分。”韩绍白推了推眼镜，“因为永远比我差一分。”
金翎大笑，走过去给了弟弟肩膀一拳，“欠揍。”他回头对沈妙眨眨眼，“晚上见，小兔子。”
沈妙尴尬地扯扯嘴角，这么叫也太暧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