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他是沈家人,家丁态度立刻变了,急忙将人迎了进去。
沈家在镇上,可是头等大户。
周家老爷的卧房里,早就熄了灯。
柳琴窝在周安涛怀里睡得正香时,外头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柳琴眉头皱了皱,大骂一声,“是哪个不想活了,半夜敲什么门?”
周安涛也被敲门声吵醒,点了一盏灯。
家丁低头来报,“沈家来人了。”
听了这话,周安涛瞬间清醒,他面带疑惑的看了家丁一眼,“就算是谈生意,这个时辰来也不对劲啊。”
“来人很年轻,是个瞎子,老爷您要不要见?”
家丁试探的问着。
听到这里,柳琴不困了,她一把扯住周安涛穿衣裳的手,说道,“老爷,那瞎子一点用都没有,沈家已经抛弃他了,不必去见,直接轰出去得了。”
“什么混账话!”周安涛瞪了她一眼,一把甩开她的手,“你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沈家的那些产业都是沈澜霄的父亲一手操持办下来的,这些年虽说由沈骁把持,生意却一直不愠不火,我相信虎父无犬子,就算是瞎了,沈澜霄也能闯出一番事业来。”
说到这里,周安涛喝了口茶清口,“我当初让你撮合你侄女和他的婚事,就是想和他攀上关系,眼下人家主动来了,哪里有不见的道理。”
似是想到了什么,周安涛闭上嘴,仔细打量着柳琴,问道,“你没惹什么事吧?”
柳琴心虚的笑了笑,“自然没有。”
周安涛松了一口气,这才去前厅见客。
“熙儿都长这么大了,真是越来越标致。”
周安涛一见到柳莳熙,便热情的夸赞着。
扭头看向一旁的沈澜霄,他又弯腰行了一礼,“见过沈公子。”
见周安涛态度恭敬,柳莳熙眉头皱了皱,朝着沈澜霄看了过去。
周安涛眸中闪烁着亮光,整个人看上去让人捉摸不透。
“不知二位深夜来访,所为何事啊?”见他们迟迟不语,周安涛试探的问道。
“我看姑父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那我就实话实说了。”柳莳熙直截了当的说道,“柳琴趁我们不在家,带了一帮人砸了我们的瓦房,将我爹气病了,这事,你可知晓?”
闻言,周安涛眸色大惊,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柳莳熙,又看了看沈澜霄,见两人面上带着几分薄怒,急忙摇头,“这件事我一点儿也不知道啊,这混账婆娘,怎么能干出这么杀千刀的事啊!”
说着,他又关切的问道,“三哥可有事?”
“只是被气着了,需要静养些日子。”柳莳熙淡淡开口。
看来周安涛真的不知道这回事。
“熙儿你放心,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周安涛一掌拍在桌子上,命管家取了五十两银子和一根人参。
“这些算是赔偿,如若不够,你尽管开口。”周安涛这么说着,还觉得不解气,又道,“我这就让那婆娘跪祠堂去,明日一早,我亲自带着她去请罪。”
周安涛态度真诚,拿人手短,柳莳熙也不好发难,只好和沈澜霄离开了。
“那都是白花花的银子,你为什么要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