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追！”段凌渊看到了藏身在屋顶上的几名黑衣人。
他眼眸微冷，知道这些人定然是段文德的手下。
几位侍卫追了上去。
段文德却蹲在季婉莹身边，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
“三皇子，不用看了。”段凌渊冷眼看着他，“季姑娘已经断气了。”
段文德眼中闪过一丝喜意。
“哎，不知是哪里来的刺客。”他假装惋惜地说道，“王爷您定要抓住那些人，就算季婉莹犯下滔天大罪，可她到底却是我祁国之人，不应死在这些鼠辈的手中。”
“三皇子，你的伤口在哪里？”段凌渊突然问道。
“我……”段文德转了转眼珠，“本王的伤还是小伤……”
段凌渊猛地拉开了他捂住腹部的手。
段文德的衣物无损，只是沾满了血迹。
“我只是伤到了手。”段文德低声说道。
“哼！”段凌渊冷哼一声。
他哪里看不出段凌渊的小把戏。
“真是可惜了。”段文德假惺惺地说，“只差一点儿便能查出指示季婉莹谋害王爷的人了，对方却是逃得太快。”
“谁说他们逃走了？”段凌渊冷漠地说道，“我已找到了他们的据点，此时正有人在那处守株待兔，只要他们回去，便会被抓个正着。”
段文德脸上的假笑凝固住了。
据点！
段凌渊为何能找到据点？
那可是父皇在渝国经营多年的暗桩。
若是都被段凌渊给一锅端了……想到此处，段文德脸上的冷汗却是流了下来。
他越想越是惶恐，竟不敢再多说半句话。
“王爷，季姑娘的尸体怎么处理？”云鹤看着躺在地上的季婉莹，心中一叹。
这位屡次三番的找自家主子的麻烦，本以为是个怎么都弄不死的祸害。
谁知今日竟死在了这里。
“收拾好她的尸体，运回祁国送到尚书府。”段凌渊说，“她偷偷潜入使团跟到了渝国，无法活着回去，怎么说至少要把尸体送回。”
“是。”云鹤用软布把季婉莹包裹好放在了马车上。
见此，段文德嫌弃地没有上马车，而是骑马回到了府里。
孟青让侍女把季婉莹尸体上的痕迹擦拭干净，有用了药草让她不至于发臭。
季婉莹身上的痕迹可以用“惨不忍睹”这四个字形容。
除了最后夺取她性命的箭伤外，大部分都是被那些男子侮辱留下的痕迹。
孟青调了些遮盖力强的脂粉掩盖住了这些伤痕。
两人是老对手了。
既然对方已死，还是给她留几分尊严比较好。
“你一心想要成为段文德的妃子，最后却是死在了他手里，还替他顶了罪。”孟青摇头说道，“你却是选错了人。”
不然以季婉莹的身份和样貌大可以任意挑选京中俊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