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眼，顾如生便又嫌恶的收回了视线。
清纯，不过只是个假象而已。实际上她有多恶心，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奶奶身体不好，你最好别在她面前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这大概是从刚才到现在，他对她说过最长的一句话了。
但却是因为怕她乱说话。
“我知道的。”宋栩栩低着头，小声的回答着。
其实他大可也不用特意强调，因为每次过来这边的时候，他必定会讲这番话说一遍。
她其实，听着听着几乎都会背了。
顾如生闻言，也没说什么，迈开修长的腿，大步往前走。
或许是因为腿长，又或许是走路比较快，宋栩栩手挽着他的臂弯，几乎是用小跑的，才能勉强跟上他的速度。
但可能是她的注意力全在顾如生身上，也没注意到地上放着一个没收走的废弃花盆。
她从那走过去的时候，脚腕正好从花盆的破损处擦过。
“嘶……”宋栩栩倒吸了一口凉气，掀眸时正好对上了顾如生投来的视线。
宋栩栩立即扬起了一抹笑容，“我没……”
可她的话还没说完，顾如生便已经收回了视线，对于她想要说的话，没有半点兴趣。
宋栩栩只好将到嘴边的话又重新咽回到肚子里去，而脚腕上传来的痛意也只好忽略掉。
一路走进去，直到换鞋子的那一刻，宋栩栩才发现自己脚腕上被刮伤的地方流出的血已经把白色的鞋子染出了几朵鲜艳的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