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殇目光微凝：“前辈，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您说要给我机缘，力量，恐怕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吧？”
老者点了点头道：“的确需要一些代价。若是成功则罢，若是失败的话，你这辈子都只能止步圣皇境了。”
“止步...圣皇境？”
莫殇一脸错愕，这世上亿万万武者之中都未必有一个能修炼到圣皇境。要知道那可是帝者之下最强悍的存在了。听这话的意思，这股力量哪怕接收失败了，也会拥有圣皇之姿。
这哪里算是什么代价，这分明就是大机缘好吧。
可很快莫殇便反应过来，沉声道：“失败了止步圣皇，那若是成功的话...是否会成为前辈想要的那个人呢？”
老者摇头道：“或许会，或许还是你自己。”
莫殇懵了，听不懂这老者到底在说什么。
虽然不知道他话中的全部含义，但有一点儿莫殇懂了，那便是接受了这份机缘之后，自己便极有可能不再是自己了，这一点儿，是莫殇绝不能够容忍的。
哪怕这老者话里话外的意思，只是有一定可能性，而非绝对。
“抱歉了前辈，恕我不能接受。”
“嗯？拒绝了！”
那老者有些诧异：“哪怕失败了，你也可以成为圣皇，这般机缘你竟放弃？”
莫殇笑道：“这的确是逆天的机缘。但圣皇境，不过是一个境界，只要给我时间必能达到。因为一个必能达到的境界放弃了更进一步的可能，这便显得太过鼠目寸光了。”
“而成功的代价则是有可能成为另一个人，这样的成功，哪怕是成帝做祖，我也不愿意。我，只能是我自己，而不会是其他人。”
“若是前辈和我商量，那我明确的拒绝。若是前辈你想要硬来，我必会誓死抗争。”
“好好。”
老者神色不变，笑着点了点头道：“若哪一天你改变主意了，捏碎此令，可来见我。”
随后，老者将一枚石令丢向莫殇，消失不见。
莫殇看着巴掌大小，其上刻满贩夫走卒，帝王将相的令牌，眸中的迷惑之意愈发浓郁。
再抬起头，莫殇发现老者已消失，自己处在一片空旷的荒野中。
“这是在做梦？不对，若是做梦不会有这石令。”
莫殇满脑袋浆糊，摇了摇头道：“奇怪的人，奇怪的事，莫名其妙的。”
三石城消失在视线中，甄海满冷漠的道：“三石城消失了，那小畜生还没出来，是死在里面了吗？算了，先不管他，我们去羽仙城。”
甄平安满脸怨恨的道：“爹，我的手臂彻底被那个畜生废了，再不能复原了，你一定要给我报仇啊。我们再等等，那个小畜生说不定藏起来了，他或许马上就出来了。”
甄海道：“没时间了，我们已等了七日，羽家和赵家的赌约马上就要开始。羽家这次奉上的礼物足够丰盛，我们可不能怠慢了。只要我们拿到羽家给出的厚礼，说不定能为你寻来祛除破灭之力，让你断臂重生的九转凤源丹。”
“爹，这是真的吗？那太好了。”
甄平安转怒为喜：“既然如此，那便让这个畜生再多活几天。只要他还在羽州，就绝不可能抛出我甄家的手掌心。”
..．
与此同时，羽化城中，属于万象阁的源石坊中占满了人。
这其中大多都是羽州各大家族、各大势力的头面人物。
羽家赵家针锋相对了多年，而这次的赌约，便是两家各自赌上了自己的运，胜则昌，败则亡。所有人都想知道是羽家屹立不倒，还是赵家成为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