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为，张楠的设计水平一点儿也不比她差，而且还比她有经验，却始终得不到别人的赏识，混了这么久，还是一名默默无闻的设计师。
而她都能得到史密斯的赏识与提拔，为什么张楠就不能像她一样，拥有这么好的机会呢？不是说史密斯特别惜才吗？为什么不好好培养一下张楠？
这一点，是温凉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的。
张楠赶紧摇了摇头：“不不不，我只想待在你这里。”
“你不觉得委屈吗？”
“不觉得。”
“为什么？都说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为什么你就不想着去到更高的地方呢？”温凉疑惑的望着他，尽管他现在将头低得很低，她根本就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张楠没有立即回答她的话，而是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
温凉皱着眉头，始终盯着他，不放过他任何一个动作。
沉默了许久，张楠才缓缓的抬起头，注视着温凉，沉声道：“因为……是你把我从深渊里拉出来，也是你给了我重生的机会。”
温凉微微错愕了一下，在这片刻之间，她似乎看到张楠的眼里有些许光芒在绽放，但片刻之后，他的眼底又恢复成了以往死一片的沉静。
温凉也不知道怎么接话，就这样愣愣的望着他。
“很感谢你。”张楠突然朝着温凉鞠了一躬，然后默默的走出了办公室。
温凉看着他的背影，久久不能从他的那句话中回过神来。
忽然之间，温凉办公室的座机响了起来，使她吓得一激灵，也勉强从震惊之中缓过来，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立即响起史密斯爽朗的笑声：“哈哈哈，温凉，恭喜你重回工作室啊。项目完成得非常棒，我和董事会的所有成员都对你非常满意，这个项目不仅让我瑞新集团打开了非洲的市场，也让你在非洲市场名声大噪啊。”
“那就好，还是很谢谢史密斯先生对我的栽培。”温凉淡淡的说道。
“这个项目中的每一系列产品的销量都非常不错，我也得到了非洲那边的反馈。接下来在那边的所有资源我都不会没收你的，一切资源我瑞新集团和你丽创工作室都是共享的，我也期待你做出更多更好的产品。”
“嗯，谢谢史密斯先生的赏识。”
“你不要谦虚了，有空的话过来把合同签一下吧。”
“合同？什么合同？”温凉皱了皱眉头，对史密斯说的话表示很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