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楠懊恼的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又说了一句：“对不起。”
“我想问你，你口中的那个人，是不是叫做Alice？”温凉的表情很是严肃，刚才张楠说到“礼物”和“当年的恩情”时，她就隐隐猜出了那个人的身份。
因为当年Alice也盗取了张楠设计的产品。
张楠错愕的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见到他这番反应，温凉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温凉勾了勾唇角，继续道：“当年你认识Alice的时候，还只是一个小职员。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成为了瑞新集团的首席设计师，还深受史密斯先生看重，一直混得风生水起，即便现在她向史密斯先生提出了辞职的请求，史密斯先生依旧想着挽留她。”
讲到这些的时候，温凉还特意瞥了张楠一眼，见他双眼更加暗淡无光，笑了笑，继续道：“而你呢，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反而越来越落魄了，你看你现在这身打扮，像个什么样子呢？”
张楠突然就抬起头盯着她的双眼，不知不觉之间，眼眶有些湿润了，他的嘴唇动了动，犹豫了一会儿，说：“是的，你说的没错，她很优秀，所以她混得越来越好了，不像我，我的设计从来得不到大家的认可，现在我已经不像去求职了，我被各大企业拒绝了一次又一次，我……再也丢不起这个脸了。”
温凉冷哼了一声，语气突然变得严厉起来：“这只是你在轻视自己罢了，Alice真的就那么优秀吗？你就真的那么不如她吗？”
张楠没再说话，而是埋下了自己的头。
“我告诉你，在这一行，能走到顶尖的，绝对是很优秀的人物，但这并不意味着，在顶尖之下的人就不优秀，只不过是没有得到机会罢了。”
张楠摇了摇头：“不是的，我曾经被拒绝过很多次。刚入职的时候，我交上去的设计稿一次又一次的被打回来。”
“你也会说是刚入职的时候，那时候没经验，没资历，很正常。我刚开工作室的时候也是无人问津，但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我自己，我只是做自己想做的东西罢了，坚持下去，就慢慢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张楠没有说话，低着头，似乎是在沉思着什么。
温凉也不想和这么一个成年人讲大道理，直接问道：“你还想不想当一个设计师？还想不想设计出更多优秀的产品？”
张楠狐疑的抬起头看着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问，但他还是犹豫的点了点头。
“行，既然你想，那我就帮助你。只要你和史密斯先生解释清楚这其中的误会，我就可以向他引荐你，让他留你在瑞新集团工作。假设他不愿意留你，那么你来我这儿，跟着我好好干，如何？”
“真……真的可以吗？”张楠彻底震惊了，眨着两只雪亮的眼睛看着温凉。
“当然可以，就看你想不想了。但是，我希望你以后可以自信一点，因为一个不自信的人不管走到哪儿都不会引起别人的重视。你自己都看不起自己，还指望谁看得起你？”
“可是，我……”张楠还是有些难为情的抓了抓自己头发，害怕自己会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