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darker?”傅越临的眼眶变得浓墨重彩起来,深邃一片,仿佛装下了桃花潭水三千尺,幽深且潋滟,让人不敢直视。
他启唇:“或者,是你说的刘董……”
“您可能听错了!没什么刘董,跟darker也没关系。至于孩子的爸爸……娃还没出生,他就得了传染病,头顶长疮,脚底流脓,全身溃烂,五脏穿孔,死得透透的了。”鹿绵绵做了个‘风吹云散’的动作,“骨灰是我亲手洒的,害怕尸体有病毒,再危害人间。”
“……”傅越临越听越觉得这是对他的诅咒,自动代入角色,冷冷的一张俊脸黑成了锅底。
“傅总这脸色,怎么好像我骂的是你一样?”鹿绵绵只看了一瞬,便被傅越临难看的脸色吓住,“你不会真以为,跟孩子长得有点像,就是你的娃吧?不可能的。”
“为什么?”傅越临蹙眉,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太巧合了,不是吗?”
“我自己生的孩子,还能认错崽他爸?”鹿绵绵便匆匆避开眼眸,反手推开人,恼羞成怒道:“没想到傅总还喜欢跟狗仔抢饭碗!”
言外之意:我们家的事,跟你有屁关系!
她推的力气大,傅越临一时不查,退了几步,撞到了后视镜上,脸色黑沉一片,冷飕飕地看着鹿绵绵,活像是要把她‘就地正法’了。
“没事我先走了。”鹿绵绵平时天不怕地不怕,带着四个娃讨生活,什么场面没见过,奈何每次看到傅越临,总是让她有点怂,不由自主地拔腿往回走,“傅总,一路顺风。”
见她几乎是落荒而逃,傅越临扶着后视镜,沉着脸站了半天。
想到鹿绵绵那番话,头疼得捏了捏眉心:如果鹿绵绵这么确认孩子的父亲是谁,那他的猜测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
晨光升起,又是一个艳阳天。
鹿绵绵订的车已经由专人开到了车库,她提早把孩子们送到幼儿园,严正警告几个小家伙不要再搞事情,之后匆匆开车去了公司。
紧赶慢赶,这次总算没有迟到。
却没想到,刚进公司,鹿绵绵就被警察拦住盘问,而渣男蒋焕就站在警察身侧,忿忿道:“警察同志,就是她动的手!公司刚来的新人,之前跟我相过亲,没想到竟然厚颜无耻地跟到了公司来。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耍些小手段想攀高枝。”
他故意选在了公共场合,又是早高峰,正是上班打卡的时间,整座公司大楼的员工都堵在大厅里看热闹。
听到这话,不由得对鹿绵绵露出了鄙夷的眼神,还有人再议论‘电梯事件’,旧事重提,毫不费力的把热度炒起来,舆论也分分钟偏向了蒋焕这个体貌端正的精英高层。
蒋焕身上打着石膏还拄着单拐,额头上抱着纱布,也没有透出红印,但是看着就让人感觉他伤得非常重的样子:“因为工作的事,我说了她几句,结果她就把我打成这个样子。本来我看她是个女人才没还手的,没想到她竟然下手这么狠。实在不得已,我才选择了报警。就算丢个人,我也要为公司除去一颗毒瘤。”
“蒋总监是不是挺喜欢玩阴阳八卦阵的?”鹿绵绵轻蔑一笑,“这么会颠倒黑白,小伙伴们都惊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