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楚胭眼睛闪烁了下，很是乖巧地应了一声。
“……”
他是错过了些什么吗？
为什么这话题会绕到他的身上，他们什么时候这般熟了，还预约着下一次？
临走前，老爷爷将那幅画递给了楚胭，“也罢，那这幅画，送给你了，就当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了。”
楚胭有些受宠若惊，下意识地推拒道，“爷爷，我原先不知道这幅画是你的珍藏品，我不能收。”
老爷爷则是干脆利落地将画往她的怀里一塞，“给你你就收着。这幅画也跟了我大半辈子了，难得能再遇到一个这么懂她的人，也是一种缘分……”
不知想到了些什么，老爷爷看向楚胭的眼神里，多了许多她看不懂的情绪。
或许更准确地来说，老爷爷并没有看她，而更像是透过她想到了什么人。
“这幅画交给你，我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
这怎么越说……越严重了。
楚胭求助的眼神看向了程野，后者并没有要伸出援手的意思，薄唇微抿，神态淡然。
“爷爷……”楚胭看向他，“其实我……”
“好了，这天色也不晚了，天气预报说今晚可能会有暴雪，你们赶紧回去吧。没事不要出门瞎转悠。”
老爷爷将他们送了出去，站在了门口处，朝着他们挥了挥手，“有空多多来陪我这个老头子坐坐。”
“嗯嗯。”楚胭回眸，重重地点了点头，“爷爷再见。”
楚胭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古玩店，在她的再一次扭头后，程野直接将她的脑袋拧了回来，剑眉微皱，声音带着一丝的不悦，“好好看路。”
“哦。”楚胭正应着声，脚下不知踢到了什么东西，脚底一个打滑，人直直地朝着雪地上扑去。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程野根本没来得及反应，他瞳仁一紧，下意识地伸手去接她，那只手堪堪维持住了伸出的姿势。
但人已经直直地摔倒在地，脑袋深深地埋入了那雪里，砸出了一个印子。
“……”
程野闭了闭双眼，深呼吸了一下，这才动手将人从雪里拎出来。
没错，不是抱，不是拉，是拎。
楚胭犹如一只小鸡崽般，被拎了出来。
她摔倒时，还不忘保护着手里的字画，死死地抱着。
她的脸上沾了不少的雪，她也只是随意地伸手抹了下，便查看着手里的画筒，看见并没有损坏后，这才轻呼出一口浊气。
雪地有些厚，就这么摔着，倒也不疼，只是那原本有些僵硬的脸，此刻越发地僵了。
程野低眸扫视了她一圈，雪沾染了衣服上，没一会儿就会化成水。
他从她的怀里抽出了那字画，而后一只手牵着她往车旁走去。
“诶——”眼睁睁地看着字画被抽走，几乎是本能的，楚胭喊了一声，但下一秒，冰凉的手却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握住，她的声音就这么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