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其他女孩不一样。”陈山眼里满是正经。
方瑶也意识到了，挑了挑眉眼，“这次是认真的？”
“我家老爷子天天都盼着抱孙子。我这也不小了，若是可以的话，就她了。”陈山似乎一夜之间成熟了，那语气里，少了以前的吊儿郎当，多了男人该有的担当与责任。
“行，那我赠你两个字。”方瑶端起了桌面上的酒杯，朝着他的方向虚碰了碰，“用心。”
“……嗯？？？”
陈山一脸的懵逼。
“跟随着自己的心走，用心去对待她。”方瑶简单通俗地解释了一遍，这些事情，可意不可言，得自己经历了，才会懂。
陈山一脸的似懂非懂，晃了晃杯子，“谢了。”
不知想到了些什么，陈山望向程野，颇有些暧昧地挤眉弄眼，“你跟那个小记者，怎么样了？”
正在低头回信息的方瑶手里的动作一顿，缓慢地抬头看了程野一眼，望向他的眼神里，多了些复杂的情绪。
程野指尖持烟搭在酒杯边沿，又长又白，骨节分明。低着头，光线被挡住，眉眼处覆着一层浅薄的阴影，让人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男人抬手，将那杯酒如数地灌了下去。
方瑶也同一时间收回了视线，那握着手机的指尖，略微有些泛白。
他没有反驳。
陈山看了他这模样，反应过来，低声问道，“该不会是……吵架了吧？”
他甚至无法想象他们两人吵架的场景。
“没有。”
程野声音清淡地应了一声，也不知是在回答他哪一个问题。
他们并不算是在吵架，顶多是程野单方面宣布的冷战。
至于冷战的源头，是因为楚胭那句话，踩到了男人的雷点。
这下，陈山更加笃定了，他伸手拍了拍程野的肩膀，现学现用，“老婆是自己找的，把她气坏了难受的还是你自己。所以，你得让着她点，老婆说什么都是对的……若是小明慧肯做我老婆，我保证打不还手，骂不还醉，我要做一个二十四孝好老公……跟老婆吵架的男人没前途，还要睡沙发……”
说着说着，最后还跑题了。
他下午在论坛里闲来无事逛了逛，看见了一个有关于如何哄女朋友开心的帖子，想到自身的情况，便点了进去。
这一点，就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根本停不下来。
理论说起来，一套一套的。
“……傻逼。”程野多看他一眼，都觉得辣眼睛。
许是情窦初开，陈山今晚格外的兴奋，非要拉着程野一起喝酒。
“干，为了我的幸福，干杯！”
“……”
“我以后也是有老婆的人了，干杯！”
“……”
喝到最后，开始胡言乱语了。
“冬天都到了，春天还会远吗？春天是一个适合**的季节，我要给我家老头子生一窝的孙子，不，生一个足球队！老子要为国争光！”
“……”
方瑶今晚喝得也有点多了，但相比醉得趴下搂着一个空瓶子嘴里喊着“小慧小慧”的陈山好多了。
而程野黑眸一片清明，看不出丝毫的醉意。
她还能勉强地站起身，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呼出的气息，都带着浓郁的酒味，“他就交给你了，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