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野低眸看了眼她的双手，但那眼神，不像是要摸她的手，仿佛是想将她的手掰断。
楚胭讪讪地收回了爪子，“别眨眼哦。”
说着，楚胭在一个动作之间，手里多出了一支玫瑰花。
双眼放亮地看着他，似是想要得到他的夸奖。
其实这个魔术只不过是障眼法，整个过程，程野看得一清二楚。
男人薄唇微抿，并没有对此发表任何的意见。
“送给你。”楚胭晃了晃手里的玫瑰花，睫毛细密的铺展开，拢了点车顶微光，眼里像星子般亮晶晶。
“……”
头一次被姑娘送玫瑰花的程野。
男人垂着眼睫，灯光投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眼底情绪，只是那话语间，总归有几分愠色，“怎么，想靠一朵花来收买我？”
“花配美……”人。
楚胭的话音未落，接收到程野那眼底的阴鸷，连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人比花……”娇。
不对，这句话也不对。
楚胭秒变脸，将花塞进了他的手里，“给你你就收着。”
典型的霸道总裁人设。
“……”
对于她这突如其来的转折，程野似是也没料到，那黑眸里，难得有一秒的愣神。
趁着这个机会，楚胭话锋一转，“程总，那段时间跟你共事，是我人生中最开心的事。没有你的日子，我的生活索然无味。你就是我不可或缺的精神支柱。”
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是不是也该表示表示了。
“是吗？”男人将那支玫瑰花扔在了她的手里，尾音微微上扬，勾勒出浓浓的性感，以及让人无法忽视的威胁。
“是呀。”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接收到她的“深情”电波。
“想要这个专访权？”程野换了一个姿势。
“不不不！”楚胭嘴上说着不，身体却很诚实，疯狂地点着头。
“专访权是其次，我主要是想跟你朝夕相处。你就是我的空气，少了你，我的世界就不能运转了。”
“……”程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发自灵魂最深处的拷问，“那你前二十几年，是怎么过来的？”
“……”
楚胭被噎了下，仅几秒后，一脸玄乎地道，“冥冥之中，有股力量在牵动着我，指引着我，让我找到你。”
“……这又是哪位大师告诉你的？”
“我自学成才。”楚胭索性放弃挣扎了，躺平任嘲。
程野目光直视着她，薄唇轻启，“我们公司现缺一个绣师，你来帮我完成这个项目。”
“……什么？”
楚胭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绣师？
他这么草率的吗？
“程总，我……”她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我是生意人，不做亏本买卖。”程野打断了她的话，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
他是答应了，但却也提出了一个条件。
所以，他是知道了她的身份？
楚胭的目光在他的脸上游移，试图分析出些什么。
可这男人一向是喜怒不形于色。
时间就像是静止了一般，谁都没有说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楚胭咬了咬牙，应下了，不过也提出了一个要求，“我希望这件事，不要外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