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在朝堂上。林婉池正襟而坐,她高高地坐在龙椅上,目光扫视着殿堂下的众臣。当她目光扫视到蔡大人时,见到蔡大人躲躲闪闪,一副缩鼠般的姿态,她微微笑了笑。
“蔡大人!”林婉池高喊道。
在左月堂去征战之前,蔡大人百般刁难他,和他打了赌。蔡大人原本以为左月堂不可能取得胜利,没想到,仅仅一个多月,左月堂就率领军队凯旋而归。因此,蔡大人才如此不安,一来觉得很没有面子,二来想起赌注,他就不得不哆嗦。
林婉池笑道:“蔡大人,今天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呢?为何孤看你老是一股哆嗦的样子?”婉池语气很平常,但是言语中却深藏着讽刺;。
蔡大人吞吐地道:“回……回皇后娘娘,如今……天……天气……很凉……微臣……微臣……今天……衣……衣服……穿……穿得……少,所……所以……觉得……觉得冷……才……才……哆嗦……”
婉池笑道:“蔡大人不仅身体哆嗦,连说话声也哆嗦啊!看来,蔡大人确实挺冷的!呵呵……如今天气凉了,蔡大人可别忘了多穿衣服啊!”婉池笑里藏刀,看似关心,却暗暗奚落了他一番。
“是!多谢娘娘关心!”蔡大人听出林婉池言语中暗含的讽刺,但林婉池的言语实在是太高明,明里是在关心他,所以,即使他听出了讽刺之意,也不得不陪笑。
“哦!孤想起来了,蔡大人和左御史在一个多月前打了个赌,赌注好像是生命呢?蔡大人,是吗?”林婉池似无意地说到。
蔡大人听了犹如晴天霹雳,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了。原本,他还期望着林婉池忘了这回事呢。可是,如今皇后却偏偏提起来。他此时又羞又怯,像只过街的老鼠,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蔡大人,你输了!如今,左御史已经凯旋归来,你说孤该怎么惩罚你呢?”林婉池有意无意地说。
蔡大人跪了下来,说到:“回禀娘娘,微臣不想死啊!请不要微臣的脑袋!”
林婉池道:“可是,一个多月前,蔡大人公然在殿堂上和左月堂立下了赌,这可是所有的大臣见证的。”
蔡大人想了片刻,说到:“启禀娘娘,那时微臣也只是好意,微臣是想激励左御史来着!微臣是用的激将法,好让左大人能够奋身一战!”
“哈哈哈……”林婉池放声大笑。她听着蔡大人的狡辩,心里不由得对他产生了轻蔑之意,讽刺道:“是嘛!那么,左御史此次征战能够凯旋而归,也有蔡大人的功劳了?!”
蔡大人听不出林婉池的讽刺,还沾沾自喜地说到:“是啊!如果不是微臣如此刺激左御史,左御史也不会这么拼命,那么,我军也不可能胜利了!所以,微臣这么刺激他是对的!”
“呵……”林婉池冷笑了声,心想着,好一个厚颜无耻的蔡大人,明明自己一心想整左月堂于死地,如今计策落空,却还厚颜无耻地说什么自己是为了激励左月堂,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功臣,真是一大笑话。碍于皇后的身份,她克制了自己的态度。她平和地说到:“蔡大人,就算你是为了刺激左御史,但是,既然你们已经立下了赌注,那还是要兑现的!君无戏言嘛!”
蔡大人听了绝望地喊道:“娘娘饶命啊!娘娘饶命!”
此时,左月堂站了出来,为蔡大人求情道:“启禀娘娘,还是饶了蔡大人吧!那个什么赌誓,只是戏言,娘娘不必当真!”
林婉池道:“左大人不必相劝,孤自有分寸!孤原本就反对打什么赌,更何况是公然在朝廷上当着孤与众位大臣的面打赌呢!蔡大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打赌,如今,蔡大人输了,孤要好好地教训教训!不然,以何服众!”
蔡大人仍然求饶道:“娘娘,请饶了微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