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就有嬷嬷领懿旨出宫去。
言国舅喜出望外,连日来苦着的脸,这会终于云开雾散,看见阳光了。
他撩起袍角,跪下去:“叩谢太皇太后恩典!”
太皇太后轻哼一声:“此事你应该多谢摄政王妃,如果不是她开口,摄政王不会松口。他不松口,哀家也拿他没办法!”
“是,臣一定登门叩谢王妃!”言国舅虽然嘴里这样说,心里却是另一番打算。
太皇太后心累地看着他,哪里会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没多久,嬷嬷扶着言珍珠进宫来了。
言珍珠一见父亲和姑母,立刻哭哭啼啼起来:“姑母,爹爹,你们要为珍珠做主啊!”
言国舅连忙假装咳嗽提醒自己的女儿,奈何言珍珠蠢得要命,一点都不知道这个时候要收敛一些。
“姑母,那个杜若晴,居然让表哥把我关进天牢!天牢是什么地方啊?她怎么可以把我送进去?她算什么东西啊?”
“住口!”言国舅厉声喝道,把言珍珠吓了一跳,终于低头住嘴。
太皇太后脸色很难看。她本以为,关了几日,这侄女怎么也得懂点事了,没想到,她仍然是这样的德性!
“言珍珠,你出手伤了摄政王妃,没有杀你已经是天恩,如今王妃宽宥,放你出天牢,你竟然还不知悔改,在这里出口伤人!你难道真觉得哀家是你姑母就必然会护着你?杜若晴如今已是名正言顺的摄政王妃,你这样出言无状,已是以下犯上,满门抄斩都不为过!”
太皇太后满脸的威严怒意,让言珍珠情不自禁地后退了几步:“姑、姑母——”
“你身为皇亲国戚,本当有皇家人的明理德行,却总想借着皇家的威严在外面为所欲为!今日,若不给你一个惩戒,哀家无法堵住悠悠众口!来人,把言珍珠重打二十大板,罚半年之内,不许踏出国舅府大门半步,违者严惩不贷!”
“姐姐——”
“姑母——”
父女俩同时惊叫出声。
太皇太后仍然冷着声:“若是你们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就仍然让她回天牢呆着,王妃什么时候愿意让她出来,她再出来。”
“不,姐姐,不能再让珍珠回天牢了,那不是人呆的地方!”言国舅急急出声。
“不是人呆的地方?那里面的都不是人?”太皇太后薄怒。
“不、不是——”言国舅语无伦次,“弟弟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接受哀家说的结果吧。来人,把言珍珠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打完送回国舅府!”太皇太后说完,起身拂袖回寝宫。
言国舅和言珍珠顿时瘫倒在地上。随后,言珍珠被护卫拉下去,重打二十。
虽然只是二十大板,但细皮嫩肉的言珍珠,比一刀杀了她还难受。这二十大板下去,她的屁股开花,整个过程晕了三次。
言国舅在一旁看得肝胆欲裂。他不停地求着护卫下手轻点,可那些护卫不知道是不喜欢言珍珠,还是为杜若晴感到不平,嘴里应着“是”,下手却依然很重。
言国舅既心疼又无力。他不敢埋怨太皇太后,却把所有的恨都射向了杜若晴。
此刻,在摄政王府的杜若晴,无端地出了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