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野代真轻笑,似乎是被触动了内心,伸手抓住黄秋宝的一只手。
她的手有些凉。
“实话告诉秋宝,我一开始来南朝就是为了做皇后,可是如今要我嫁给太子那种人我是如何都不会答应的,何况我对临安王的心意是真的。”
说着,害羞的低下了头。
黄秋宝一口老血也在喉咙里不知所措。
“公主既然已经做好了决定,那便无需多言了不是吗?”
所以今天叫她来就是为了聊聊天?
乌野代真抿了抿唇,忽然皱起了好看的眉头,抬头道:“可是我不知道他的意思,好像他对我总是很克制,有时候很好,有时候又十分的疏远,我不懂他,他好像有许多秘密,你知道吗?”
她当然知道。
说起秘密,谁多的过景萧啊!
但还是干笑着摇了摇头。
“不过,我已经与陛下说明,让他赐婚。”
“什么!”
黄秋宝猛地站起来,惊道:“公主你已经说了?”
“嗯,我怕夜长梦多,怕他又有什么秘密。”
这姑娘看着文静,怎么那么虎啊?
你一心向他,他可不一定一心向你啊!
何况跟了景萧,未来之路还不知道能如何走,黄秋宝是心疼她,本就背井离乡够可怜了,难道还要被枕边人利用吗?
如今看她一脸幸福模样就觉得愧疚。
张了张口想直接说景萧不是好人,可是话到嘴边又只能化作一句:“公主,当真想好了?”
乌野代真笑着点头:“此生代真非他不嫁的。”
“。。。”
景萧啊景萧,看你这情债怎么还!
“你是住宫外的,我想要你帮我带个东西送到临安王府去可以吗?”乌野代真期望的看着她。
“公主但说无妨,”
只见乌野代真走到梳妆台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绣着两只鸳鸯的荷包,满脸羞涩的递给黄秋宝。
依依不舍的望着荷包:“我听人说南朝的女子,若是遇上喜欢的男子,就会亲手绣一个荷包表明心意,劳烦秋宝帮我送一趟好不好?”
黄秋宝摸着荷包好像摸着烧得滚烫的炭火,怎么拿都不太对劲。
但还是满脸堆笑的应了下来。
然后被乌野代真满心期望的目送出宫,像个待嫁的小娘子。
黄秋宝坐在马车里拿着荷包看了又看,这针脚细致精巧,两只鸳鸯游**在荷花中间,双双对望,仿佛含情脉脉。
大概都不用黄秋宝明说,景萧应该也能明白的吧?
反正等黄秋宝把荷包送到景萧面前的时候,此人整整沉默了一盏茶的功夫,黄秋宝都无聊的开始打哈切了。
景萧这才皱紧了眉头把荷包拿在手里,左左右右仔仔细细的看个不停。
然后问道:“你确定是她亲手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