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套间，徐与沐坐在车里，看着外面的阳光，心情却也没有多么怒放。
“还不够解气？”
陆镜敛察觉她的情绪，将她捞进怀里坐着。
徐与沐吐了口气，垂着眼眸看了眼他扣在腰间的大掌，说：“也不是不解气，只是有点惊讶，有一天我也会变成坏女人。”
她从未想过，某一天她会这样‘欺负’一个人。
当快意退去，心尖又有股莫名的情绪，说不上来是后悔还是后怕。
陆镜敛眉尖微蹙，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就算坏，也是我教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徐与沐，我不许你有这种思想。”他说得很霸道。
徐与沐哭笑不得，“我也不想。”
她当然知道自己的这种思维要不得，但她控制不住，她浅浅叹了一口气，说：“还是我不够强大，如果我能像你这么厉害，这点事根本不能影响到我。”
一切恐惧、不自信都源于自身不足。
她就是不够强大，底气不足，所以即使明知道是对方的错，她只是在报复而已，也会觉得不安心。
“强大都是训练出来的。”陆镜敛解释，轻轻咬了下她的唇瓣，凝视着她的眼，“你并不弱，只是需要一些经验。”
她足够坚强和勇敢，也足够善良。
“你少哄我了，我几斤几两心里门儿清。”
徐与沐回道，但心底却因他这句话而触动，或许她还能做得更好。
这只是一个开始。
“我从不这样哄你，都是在**才哄你。”陆镜敛咬着她的耳朵低声。
徐与沐微微瞪他：“七七四十九。”
“我就亲两口解解馋。”陆镜敛有所收敛，软着声儿说得有点委屈。
徐与沐不搭理他，想到沈清宁今晚的陪玩，有点迟疑：“真要沈清宁陪他们玩吗？”
“可怜她？”陆镜敛抱着她，不再亲亲蹭蹭，把玩着她的手冷哼着问。
“那倒不是。”徐与沐看清他的眼神，非常识趣地接话，“万一她想不开，挺麻烦，我不想你惹上麻烦。”
她说的这倒是实话，沈清宁该死，但她不想脏了陆镜敛的手。
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遭罪，生不如死的滋味，每一天都是斩首日。
“她不会。”陆镜敛说得很肯定。
徐与沐疑惑，他解释道：“青爷的手段会让她不想死。”
陆镜敛摩挲着她的耳朵，顿了下黑眸幽深地凝望着她，有些惴惴地问：“怕不怕这样的我？”
徐与沐摇头，圈住他的脖颈，靠在他的肩头说：“为什么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