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很心疼。
小姐一路走来不容易,即便宫沧诀后来对小姐很好,但也无法抹去之前她对小姐的压迫,后来自己也背叛了小姐,再然后是水荫,就连小姐最爱的翠花都……
小羽深呼吸,拿了件披风盖在楚倾袖肩上,笃定说:“小姐您放心,小羽以后绝对不会背叛小姐,小羽会一心一意的侍奉小姐的。”
楚倾袖点头,心中的沉寂却阴郁不散。
“只是水荫怎么会是房大夫的人,她不是小姐从相府救出来的孤女吗,为了给师夫人生产紫河车,她被折磨的够呛。”小羽说,“既然水荫是房大夫的女儿,又怎么会舍得她这般被人糟蹋。”
楚倾袖笑了笑:“谁跟你说水荫是师傅的女儿的,你忘了,师傅尚未成亲,而水荫也的确是地地道道的壹朝人。”
小羽愣了愣:“可小姐不是说他们的关系……
“我猜测,小羽可能喜欢我师傅吧。”
小羽震惊,一脸的不可置信:“可他们……”
“或许,爱情真的是不分年龄,只是这一切不够是水荫的独角戏罢了!”楚倾袖说。
若他师父真爱小羽,又怎会舍得让她去相府,任人践踏,只是一切是水荫愿意罢了
晚膳用膳时,长公主迟迟才来,她神色苍白,眼底布满血丝,状态十分的差,后来吃着吃着还捂着嘴出去吐了。
楚唐平嫌恶的皱眉,怎么也不愿意动筷子了:“真晦气。”
楚倾袖喝着碗里的汤,若有所思。
饭后,楚唐平带着三姨娘去xun欢作乐了,楚倾袖坐在位子上,下人收完了才离开,她经过后花园回到后院,却发现长公主坐在大树底下发呆,双目呆滞、麻木,不知是对人生的失望还是对丈夫的寒心,身边也居然没有一个下人跟着。
自从苏嬷嬷走后,长公主智商一落千丈,不管是在家里还是作为一个妻子,她都是极其失败的,楚倾袖身子还听说,苏嬷嬷在临终前,还嘱咐她不许跟楚唐平和离。
她不明白,日子都过成这样,也明明都看清的楚唐平是什么嘴脸,为何不让和离,而太皇太妃也应该明白长公主在楚府的待遇,可依旧只是对楚唐平旁敲侧击,让她好好照顾长公主而已。
在这个时代,和离真的这么无法让人接受吗。
楚倾袖不以为然。
谁能料想,十几年前被壹朝君主及宠妃视为掌上明珠宁君长公主,如今就个那乞丐一样落魄,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
但这种人也的确不只得同情,在她以权夺人夫君时,就注定她有这么一天。
楚倾袖敛去眸底的冰冷,走过去,笑道:“长公主看来过得并不好啊,苏嬷嬷走了以后,你就跟楚府的一条狗一样,不对,或许狗都比你活得快乐。”
长公主心如死灰,这话若是往常的她听到,一定会暴跳如雷,但现在她没有,而是平静说:“你就笑吧,本公主变成这个样子,被丈夫、母妃嫌弃,就女儿我都无法保护,成王败寇,你的确有资格笑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