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用他么你招工,楚倾袖也知道是谁只是他们的,为了尤桐,太皇太后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但她拿太皇太后没办法,只能教训这些拿钱办事的人。
阿祖手段很高明,第二日楚倾袖是在用膳过后见到他们的,她正喝着清茶,而跪在他前面的那三人满身伤痕,比起昨晚的嚣张狰狞,如今看规矩多了。
“他们全都招了,说……说是摄政王。”阿祖小心翼翼说,面色难堪。
楚倾袖喝茶的动作一顿,掀眸,眸底仿佛有刀光剑影,十分犀利:“看来还是没得到教训啊。”
三人惊慌不已,脸色瞬间变了,稳婆说:“没有没有,我们说的都是实话。”
大夫说:“我们几个都是本本分分的百姓,若是没人庇护,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儿。”
另个稳婆说:“是啊,真的是……殿下让我们……”
“住口。”楚倾袖疾言厉色的打断他们的话,“你当我是傻子吗?”
“小姐,我们说的真的是实话……”稳婆几乎都给吓哭了。
楚倾袖红唇紧抿,面色铁青。
阿祖扬手,示意让下人把这三人拖下去。
楚倾袖冷道:“你相信吗?”
“说实话,并不相信。”阿祖说,“很多年以前,宫沧诀还是将军时,我曾与他交过手,他是个狠侫的男人,若真想除掉一个人,大可以不用这么大费周章,他是壹朝的王,绝对有本事悄无声息的把安家一家四口解决。”
楚倾袖冰冷的脸终于露出一丝笑意,但也很苦恼:“那会是谁呢?手段低级,收买稳婆跟大夫,肯定不是太皇太后又或位高权重的人……”
阿祖猜测:“会不会是安崇得罪了什么人?”
“不知道。”楚倾袖摇头。
安崇是个憨厚的老实人,性子好又温柔,一般来说不会得罪人。
她深呼吸,强迫自己暂时不去乱想:“先别说这个了,时间就是今晚了,你要打起精神来。”
阿祖用力的点头,忽而深深地看着他,眸底有异样的情愫:“你……会来送我吗?”
楚倾袖微愣:“我看情况。”
过后,楚倾袖便回宫了,早上她不需要去上书房,因为有宫沧诀的令牌也来去自如不受阻碍。
不得不说,也因为这块令牌,解决了她不少麻烦事。
回到梅林所,虽然下午就要离开,但她师傅还是按部就班的来替她上课,这很有可能会是他们师徒最后一次的授课。
房大夫拿出两本厚厚的医典,道:”这些都是为师早年游历所收集的民间药草,还有就是这些年为师遇到的疑难杂症,能解决的,未解决的都记在了里面,你抽空可以看看。“
说着,房大夫眼眶也红了:“以后为师很有可能不能在给你授课了,你一个人一定要好好地,不要逞强,昨儿个为师听说你半夜出宫,这要叫梅林所的掌事姑姑知道,您又有麻烦了。”
“没事的。”楚倾袖说,“师傅您也要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