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祖恍然大悟,但又不免担心说:“可你就不担心他么那时候找你麻烦,这两人看都不是省油的灯。”
“反正死不了。”楚倾袖耸了耸肩,看的很开。
阿祖以为她有什么好退路,可没想到居然是破罐子破摔,无语又替她捏把冷汗。
已经有了证人证明李兰是居心叵测的陷害后,楚倾袖又将李兰所购的那些地产呈上去,因为李兰死都说不出这些钱是从哪来的,最后房大夫被无罪释放了。
那天,楚倾袖跟众人在大理寺门口迎接,这个被关押了长达半月的老人已然没了从前的意气风发,走路蹒跚,看着让人极其的心酸。
楚倾袖上前搀扶:“师傅,您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房大夫精神不大好,但没外伤,他摇了摇头,又看了看痛哭水荫
“回去可得弄些柳条水去去晦气。”阿祖说。
他们一起把房大夫送回了府,楚倾袖一直在边上照顾,她把李兰的事情告诉了他。
“师傅,您不知现在的人行有多坏,他们不会记得你的好的,以后就别义诊了,那您把自己弄得这么累,付出了这么多时间金钱,可他们却忘恩负义。”楚倾袖建议说。
房大夫摇了摇头,平静的笑道:“虽忘恩负义的人很多,但为师相信好人也多,师傅在牢里的这段日子,得到了牢头的照顾,因为他知道你师父平时义诊赠药。”
“我也不是说您帮过的都不是好人,但徒儿是真希望经过此事后,您不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累,若真要继续义诊,每天义诊一两个时辰便是了。”
楚倾袖说到底还是心疼她。
“为师心里有数。”房大夫欣慰说,又问起了她的伤势。
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她便也直接说了。
“为师觉得这事儿怕不是巧合,你得多留意,别忘了之前那兰花的事。”房大夫谨慎说。
楚倾袖点点头,微微一笑:“其实我已经有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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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鹊楼,京城数一数二的酒楼,不管是白天黑夜,都是这么热闹,在二楼的雅间相对就安静很多,到底上面的雅间并非是所有人都能支付得起这位置费的。
关玉柔坐在靠窗的位置,那种贴身的小铜镜整理额间的碎发,还补了补口脂,理了理裙摆,有些迫不及待的望着楼梯口的方向。
娄哥哥写信请她来喜鹊楼,说有事找她,因此她高兴很久,花了两个多小时的梳妆打扮才出门的,她身上的这件水仙琉璃罗裙是她衣柜里最漂亮的一件衣服。
“来的好早啊,你早到了半个多时辰的时间呢。”楚倾袖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笑意盈盈,手里还拿着一柄紫色的月牙扇,扇子微微遮住了她的半边脸。
关玉柔一僵:“楚小姐怎么来了?”